吃完饭后,王浩峰拿着钱想立刻回家藏起来。
加上这四百,他的存款要超过六百了。
真正的一笔巨款啊。
娶媳妇彩礼花个两百多,剩下的还能买辆自行车,现在娶媳妇人家都要自行车,不买肯定不行。
余秋堂却没急着让他走。
拉着他和余秋江勘察起周围的环境。
还是听不懂,那我直接说吧,相当于你将自留地的一部分挪到山脚下,反正这些地是准备后面大家用钱承包的,留到山脚下,若是没人承包,那也怪不到你是不?
偷个东西真被追究,都可能蹲几年才出来,这种公然侵占公众财产的人,随随便便搞个理由,都能关段时间。
余蛋儿低声嘟囔句:“能把人馋死,没出息的东西。”
“你看啊,队长,我记得我们村里分地一直是个大问题吧?”
你偷老子的钱干嘛。
“这么说的话,你有办法?”
刚重生就捶了对方一顿。
就是因为面临谁家负担这些地,才导致其他地也无法直接分配出去。
这样的话,相当于帮你给村民们提供一个思路,若是愿意接受山脚下的地,可以按照三倍分地……
“娃他爹,你先不要动怒,你听我给你说……”
要知道,这年头管的可是相当严格。
余秋堂注意到对面一个小厦的门帘别拉开,露出一个四五岁小姑娘的脑袋,好奇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不说这个东西愚昧或者不讲情面,但此时化就是这样。
“咋的,我又没干嘛。”
人家建院子都会在人家比较密集的地方,彼此有邻居,热热闹闹,出事还有个照应啥的。
那妥妥是要进号子。
毕竟这个年头确实小偷和贼很多,村里也经常发生家里被盗的情况,钱已经丢了,还愿意主动拿出一半补偿,大家也就没有太在意。
“好。”
“为什么啊,你是脑子有问题?!”
大家都没有多余的种子和闲粮,没人愿意出头做冤大头。
但。
这种事,这个年头多的不能再多。
“有啥事白天不能说?”
“我是余秋堂。”
只要能将地分配出去,就能解决眉之急。
可能也觉得一时半会把余秋堂送不走,也不敢对他下太多狠话,万一直接被又揍一顿呢。
哦,当面借老子不愿意,就指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朝娘家鼓弄?
你给老子拿回来多少嘛,就一直朝那边转弄,要不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都全部给你娘家送去得了。
“好,既然在地的兑换上我们能达到默契,那我现在提出我的想法,我现在有四亩三分地,其中有两亩三在西面,还有两亩在大杨树那边。
余秋堂站在门外,一时间很为难。
余蛋儿听到了以前没想过的东西,一时间有点反应不畅。
我咋以前没有接触过呢。
“那自然有白天不好说的道理,”余秋堂左右看看,“你也不想让人看到,我提着东西站在你们家门口吧。”
要是被当着孩子和老婆的面揍个生活不能自理,那以后在家里还有何地位可言,说话估计孩子们都不会听。
“不要这样说孩子,”余秋堂走回来,将马扎搬到余蛋儿对面坐下来,两人中间只留下不到半米距离。
少数一些人怀疑,也不好随随便便说出来,毕竟还要继续在队上混,得罪了队长,那后面还不知道多少麻烦事呢。
如果人做事,不能堂堂正正交交锋,而是总利用对方软肋,那就像三国时期东吴那号子人,即使获得战斗胜利,千百年后,依然还是被人称为才鼠辈。
还是准备装作那事没有发生过,跟我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