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爷咋说的呢?”
余得金看了眼余秋堂,神态复杂地说:“他说,这都是命。”
余秋堂一怔。
歪脖树的插曲,并没有影响父子俩太久。
两人也没有再歇息。
很快就穿过余秋堂假设的“桥”,来到对面的桦树林。
“这边原来是个混交林,后面其他树木慢慢被砍了,只剩下桦树苗,才长成了桦树林。”
余得金如数家珍,给余秋堂讲述着山林的过往。
随之又道:“你若是找做户对的桦木,要找老桦林,那边很多木头都有一两百年,木质更结实,也更粗一些。
这边的木头正在长,里面是空的,一旦晒干,可能就会裂开。”
“原来如此。”
余秋堂想起米忠说木头裂开的事。
大概那只木头就是这个问题。
他以前只知道父亲是个木匠,没想到他对山林这么熟悉。
倒是超出意外。
“那你说的那个老桦林,是不是胡子沟那边?”
“你知道?”
余得金露出疑惑的神情。
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余秋堂心里多出几分得意,能超出父亲意料之外,感觉比赚钱还舒服。
“以前去过一次。”
余得金更是意外,“那地界那么偏僻,你去那里做什么?”
“无意间去的。”
“哦。”
余得金想想也是,没有继续追问,两人便转身向胡子沟那边而去。
所谓胡子沟,其实是个山谷。
夹杂着两面都是峭壁,中间只有几米宽的一个山道。
山道半路,被山崖阻拦,最细的地方只有两三米宽。
真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据说当年战乱,山里有一群胡子,也就是土匪,就躲在这沟里面。
靠着天险牢牢据守。
官方数次想端掉,都因为地势过于险要,损失太大而放弃。
本地的人们,都叫他胡子沟。
后来和平了,胡子们都被打掉,但这个位置依然很少人过来。
传说这里面杀死过很多人。
很多都没有投胎,整日在谷里面晃荡,阳火弱的人都会被吸干吸尽,或者将魂魄管给勾引了去。
就是常常在山里行走的猎人和赶山客,护林员,一般也不会特意来这边。
算是个小小的禁地。
余得金是没想到,这种偏僻之处,余秋堂竟然知道。
他眼里的余秋堂,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不该知道这些。
天渐渐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