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年代自行车都算家里的大件,汽车几乎是不敢想,很多人不知道后面时代发展,还以为一辈子到头,都不见得能开到车。
所以,司机走到哪里,都会得到特殊照顾和羡慕,所以这些司机就到处寻花问柳,反正走到哪里都招惹到哪里。
有点钱,不是去找女人,就是找地方去赌,花完了继续跑车继续赚。
若是运气好,花言巧语,甚至还能在常常跑车的地方留几个老相好。
这其中,像这类的给煤窑拉货的司机,因为有些不太见光的属性,拿的钱也稍微多点。
但听这两人说话,是越说越没边,估计也有吹牛的成份在里面。
大概等了不到半个小时,余秋堂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竟然发现对面一个麦草跺侧面竟然被掀开个缝隙,有几个人推着板车出来。
“总算来了,他妈的,等的冻死了。”
两个司机也站起身,和那些人汇聚在一起,随之,后面又出现第二辆板车,第三辆……
很快,这些车煤被送上汽车。
这些送煤出来的人,将车子放到边上,有的人蹲在地上原地抽烟,有的则是趁机找个地方放水撒尿。
场面开始乱糟糟的。
“都赶紧点,晚上任务重着,搞不完,明天都别想吃饭!”
有人站在煤窑门口喊道。
众人却都磨磨唧唧,该干什么还是在干什么。
余秋堂看到这里,悄咪咪凑过去,趁一个人刚放完水,一把捂住对方嘴,将他扯进后面的高粱地里。
那人完全没防备,余秋堂力气又大,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呜呜”的几声,被西北风的呜咽声也吞没。
“别出声!”
余秋堂低声吼道。
那人吓得一个哆嗦,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谁了,找自己有什么用啊,这要是个色狼,也应该是找女人。
“不要说话,你就能活。”
余秋堂担心对方乱喊,引过来太多人,便直接下了个狠话。
果然那人不敢乱喊了,连忙闭嘴。余秋堂这才将他放开,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对方个三十多岁的人。
“我来问你,你们这个煤矿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我们就是干活的,管不到煤矿叫什么啊,你放过我吧,我们没钱,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余秋堂见状也不啰嗦,让那人背着身子,然后拿出哥哥的照片,用手电筒照给对方,“这个人见过吗?”
“没……没!”
“看仔细点!”
那人没办法,只好仔细看,突然说,“好像是有点印象,在里面见过几次。”
“真的?!”
余秋堂大喜。
“嗯,应该没错,我们属于不同的岗位,我们是负责拉煤,这个人好像是哪个矿的维修工吧,不属于我们这边,但我见他来过几次。”
“你们这边还有其他矿?”
“应该有啊,我也不知道,我们又出不去,就只能在这里,反正这些矿里的维修工会共同使用,也不是哪家独有的。”
“你们出不去什么意思?”
“不让我们出去啊,出去搞回来就会挨打,还不给饭,谁敢出去?”
“你们又不是被关在监狱里,还能直接给关着不成,我不是轻松将你扯出来了?”
那人无奈地说:“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现在还在村里啊,这个村子根本跑不出去,方圆都有他们的人,即使你跑了,也会被抓回来。”
“这么严重?”
余秋堂微微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释然,他能进来,是因为他比一般人强点,若是普通人,遇见这种事情还真难搞。
“我问你,前段时间有个煤矿坍塌了,你知道是哪里嘛?”
“好像听说过,是隔壁圆台村。”
圆台?
余秋堂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说过,仔细想,原来是在汽车站听人招揽顾客时听过,好像是提到一嘴圆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