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客厅重新布置过。
最中间的中堂画下,两个主位上是空着的。
而主位右边第一个位置,也是空着的。
但是左边第一个位置却有人。
是叶正楚。
第二个才是朱见深。
然后几个老爷子,分别按照某种心照不宣的排位坐着。
苏牧只探头看了一眼,就乖乖把脑袋缩了回来。
今天这场合,有点虚啊。
这是真正的家宴了,没有一个外人。
连一墙之隔的胡老爷子都没来呢。
客厅里也是喜气洋洋,很有几样东西,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这分明就是从古皇城里借用的皇族大婚时候用的礼器。
真可谓简约不简单。
几位老爷子,苏牧一直没见过墨家和陈家的家主。
之前在永乐堂那次,他见的是陈仙儿和墨流苏的父母一辈。
这些老人之中,他反倒是对叶正楚最没有压力。
不但是老相识,也曾经是老哥哥。
现在自己却特么自己自降辈分,成了孙女婿。
上哪里说理去?
还有阿尔萨斯他也不惧。
让他感到心虚的是这几个老爷子的座次。
那分明就是……!
按照各位老婆们自己搞出来的排名来坐的。
但分明的,老家伙们把这件事算在了苏牧头上。
尤其是排名最后的……墨老爷子,看着苏牧的时候,眼神就有点阴暗了。
可明明排在最后的,是朱蕤蕤和伊莎啊。
但是朱见深什么身份?其他任何人坐在他下首,丝毫没有半点的脾气。
不对。
不是这么算的。
这古怪啊。
今天是什么场合?
一碗水都端不平?
苏云开进了客厅,苏景龙却带着一家人悄悄退了下去。
就在苏牧有点茫然的时候。
从中堂两边,鱼贯而出一行人。
一左一右,一边五个。
他们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样子,穿着打扮,体型外貌,赫然都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一袭宽袖广身的雪白长袍,只在腰间坠着一块玉佩。
举手投足,连动作,都是一模一样。
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一个黑红色的漆盒。
唯一能看出他们不同的,是他们的眼神。
这十个年轻人,每一个身上都透露出来一股极为奇异的气势,无形之中,给人莫大的压力。
苏牧狠狠吞了吞口水。
泥煤啊。
我就知道。
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