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道兄,正气殿能杀人么?”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毫无波澜,就仿佛在询问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 然而这句话听在这些个掌教真人的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震荡的他们浑身一颤,眼底,满是震惊之色。 “张千俞,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龙虎山天师府的正气殿,你难不成,还想在这里把我们都杀了不成?”有掌教突然开口,指着我大声呵斥。 我转头看了一眼此人,就发现此人正是之前联合崆峒派掌教邓子瑜对我连连发难的衡山派掌教真人。 “张将军,凡事三思,不要冲动!”崂山派掌教起身,对着我说道。 我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前辈放心,千俞做事从不胡来。” 说完后,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张万里,他见状微微点头,说道:“正气殿不见血。” “不见血就可以么?”我咧嘴一笑,随即豁然一步踏出。 我这一步,看似是简单的迈出了一步,但却仿佛缩地成寸一般,竟是瞬间出现在了邓子瑜的身前。 “张,张将军,你这是” 邓子瑜一脸的惊愕,自打我回来后,这个老东西就一直没怎么开口,不过,随着我一步来到了他的身前,他的眼底却出现了一抹慌乱之色,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我且问你,你是否认识玄天?” 此刻,我背负着双手腰杆笔挺的站在他的身前,仿佛一柄出鞘的剑一般,浑身都散发着锐利无匹的气息。 “玄,玄什么?张将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邓子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而我却是一声冷笑,随即再次跨出一步,抬起手,直奔邓子瑜的胸口抓去。 “张将军,你别逼我!”邓子瑜太守双手架住了我的手掌,咬着牙,目光阴冷的说道。 而这时,我已经注意到了他脖子上戴着的项链,那项链上吊着的,竟然是一片只有指甲盖一般大小的龟甲。 “我逼你?你身为人族修士,在天地将变之际,却勾结外族,不仅泄露我人族机密,就连我的行踪,都被你泄露了出去!” 我的这一句话就仿佛一颗惊雷一般,直接就在正气殿内炸响了。 霎时间,所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皆瞪大着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和邓子瑜。 “张将军,你何出此言呐?”有掌教真人开口:“张将军息怒,这一定是误会,我和邓掌教也是老相识了,他的为人我还是”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却是我忽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随后,我指了指邓子瑜脖子上的龟甲吊坠问:“那你问问你的老相识,这龟甲吊坠是什么?” “阿这”那名掌教真人一呆,随即看着邓子瑜问:“邓掌教,你快跟张将军解释清楚!” 就看到,此刻的邓子瑜满面饮恨,眼底不时的有惊芒闪烁,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此刻听到那掌教的话之后当即挤出了一丝笑容:“张将军,你怕是误会了,这龟甲吊坠只不过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件小法器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是么?”我看着他冷冷一笑,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龟甲项链给扯了下来。 “你干什么!”这一下邓子瑜彻底慌了,上前一步就要抢夺我手中的项链,但张万里却是身形一闪,直接挡在了我的身前。 “是不是误会,一会便知!”张万里看着邓子瑜冷冷的说道。 “是啊邓掌教,你先别激动,让张将军看一眼不就好了嘛!” 一众掌教也开口跟着附和,就连之前被我一脚踹飞的那位,此刻也爬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吭声,只是坐在一旁,捂着胸口一脸阴狠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阴狠的眼神,而是将手中的龟甲吊坠拿到了眼前,仔细观察了起来。 “有淡淡的灵气留存,这东西似乎是一件单程联系的法器?”我对于法器懂的并不多,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丝端倪来,倒是崂山派的掌教开口说道:“张将军,老朽对法器向来有些研究,不如让老朽来看看。” “那就有劳了!”对于这位前辈我还是很尊重的,毕竟曾跟我师父和两位师伯关系很好。 我将龟甲吊坠递了过去,他拿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又闭上眼睛感应了一声,过了几秒钟后才睁开双眼,目光阴冷的看了一眼邓子瑜,随后又转头看向了我,声音平淡的说道:“张将军,这件吊坠没有问题。” “好,我知道了!”我对着他点了点头。 在他转头看向邓子瑜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吊坠肯定
有问题,而当崂山派掌教郑清风转头看向我,语气平淡的说这件龟甲吊坠没问题之际,我就更加笃定了这件吊坠有问题。 “张将军,诸位掌教在这里枯坐了一夜,也都乏了,不如就散了吧?”郑清风看着我问道。 “老爷子是不想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件事闹大么?”我皱了皱眉头,转念就想明白了郑掌教的用意。 一旦人族内部出现叛徒的事被传出去,那么,对于人族修士的信心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而一旦真的发生了这种事,还是关起门来,暗地里处理就好。 “诸位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我对着诸位掌教淡淡说道,语气中,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尊敬之意。 这些人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也看出来我心里有火,所以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我霉头,当即也不提妖皇尸体的事了,全都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这群狗东西!”我看着众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而这时,邓子瑜和衡山派的掌教竟然也要走,却被我伸出手一把拦住了。 “二位留步!”我声音平淡的说道。 “张将军,你这是何意?”衡山派掌教斜着眼睛冷冷的盯着我。 “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还得劳烦你们二位多坐片刻!”我说完后,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 衡山派掌教和邓子瑜对视了一眼,随后,也慢慢坐在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