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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相辞十余载,昔日故人今安在?
磨剑成锋霜刃白,不为功成为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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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戊并不能确定,刚才那个青年腰间的短刀,究竟是不是她曾经送出去的那一把。
毕竟她的刀并没有什么起眼的特点,就只是一把造型与材质都再普通不过的小刀。
一把平常到你随便走进一家铁匠铺里,便可能可以看到的刀。
而王戊之所以会去注意那青年的刀,也只是因为她在冥冥之中突然有了一种感觉罢了。
有没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又或者我只是因为宿醉没醒?
王戊这样问着自己,可脚步却已经跟着青年的身影走了上去。
她要看看他接下来打算去哪。
仅是一个念头闪过,心中便做下了这样一个决定。
于是,一条不大不小的街上,宁缺儿走在前面,回忆着记忆中李家的方向。
王戊跟在后面,回忆着记忆中短刀的模样。
他们似乎都在接近着自己心中所想的某个答案。
直到穿着白衣的宁缺儿,忽地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直到王戊在一个分神间动身跟了进去。
“刷!”
刹那后,便是一道剑芒亮起。
小巷内,错落的光影下,宁缺儿没有留手。
冷若寒霜的脸庞半明半暗,暗的,是巷子里的阴影,亮的,是剑刃反射的天光。
他虽然是第一次独自入世行走,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人交手了,更不是什么没见过血的愣头青。
人在江湖,生死由命,世道险恶,且怀杀心。
这是他师父教给他的话,所以他在感觉到有人正跟着自己之后,就直接把人引来了小巷。
接着便是全力出手,刺出了毫无保留的一剑。
这剑本该挂在他腰间的短刀下面,眼下陡然出鞘,却是寒光利利,仿佛还冒着森森冷气。
不过宁缺儿倒也不至于为了被人尾随这种小事而杀人。
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警告而已,一个足够深入人心的警告。
因此,他的剑会停在来人的喉前,停在剑尖刺破其皮肤的那一刻。
想要做到这种事,可不是一动一静这么简单的,他需要一个人对一柄剑近乎入微的掌控。
即使是江湖上那些已经成名的用剑好手,也少有人能够在全力施为的情况下,将剑停于毫毛之间。
而宁缺儿,显然比他们都强。
他的剑够快,够狠,也够准。
可惜,他对手不是对的人。
只见下一瞬,本还站在宁缺儿面前人,便已经向后倒去。
紧接着,就是一只没穿鞋的脚丫子毫不客气地踹在了他的胸口上,踹得他直接向后退了三步。
踹得他脸上只剩下了惊骇的面容。
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衣服上,被那不大的脚丫留下的黑色脚印,宁缺儿尚没有回过神来。
而他对面的人,却已经抱着手,将身子斜倚在巷子的墙壁旁,懒洋洋地开口说道。
“我说小子,你这一剑,可真够狠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