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人,都傻眼了。
谁也不知道刘莽为什么要对没有人的空处挥动工兵铲,而且是瞬间用了所有的力量。
可是下一刻,那无人的空处,便有鲜血迸溅。
然后人们看到,工兵铲的刃口,镶嵌在了鬣狗的脖子侧面。
原本应该蹲在段恋面前的鬣狗,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鬣狗还握着欺诈面具的手,死死抓住工兵铲,因为只要拿掉工兵铲,他就会喷血,然后死掉。
“你,你,你看破了欺诈面具?”
鬣狗面露惊恐:“可是小章鱼明明没有对你说欺诈面具的用法,你是怎么看破的?”
“是你自己透露的。”
刘莽语气平淡的说:“第一轮欺诈,我已经被骗了,因为当时我也以为你会过去看背包内的东西,以及那女人的领口,而你接下来的话让我警惕起来了。”
“小章鱼已经说出了欺诈面具这个名字,而且你也用了一次,那么只要是靠大脑思考的人,就会知道这面具可能制造幻觉。”
“既然知道了,那就会警惕,对吗?”
刘莽问。
鬣狗点点头说:“是的,这种幻觉维持不了多久,而且对已经有警惕的人,是无法形成致幻的,所以我后来故意说了那些话……”
他停顿了片刻说:“我说这女人故意把包放下,而且还给我看风光,就是为了引诱我蹲下去看,至少也会躬身看,然后好偷袭我……”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
刘莽点点头:“我想欺诈面具的幻觉,是要合理的,是被欺诈者认为合理才能呈现出来的幻觉,所以你故意这话,就是要让我认为,你蹲在她面前也是合理的,如果我真这样认为了,就会产生幻觉,对吗?”
鬣狗惊愕,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看穿了。
段恋的眼中,也多了崇拜,甚至是有些狂热。
缩在夹角的小章鱼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但她却不觉得意外,因为她已经见识过刘莽的头脑了。
小女孩儿傻傻的,似乎还在状况外。
刘莽继续说:“所以我就换了个思路,如果是我该如何嘲笑被我打倒的对手呢?我会站在她面前,然后踩她的脸,一下一下的碾。”
他停顿片刻:“然后,我就看到你不是蹲在她面前了,而是在踩她。”
最后他看向鬣狗说:“所以我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幻觉了,然后你的幻觉就解除了,我能看到你就站在我面前,右手握着狗腿刀的刀柄,正准备偷袭我。”
“所以你就很配合的走过去要偷袭幻觉中的我?”
鬣狗脸色越发苍白,鲜血已经从指缝溢出了,因为刘莽已经在向外拔工兵铲了。
“是的,该配合你演出的我,不能视而不见啊。”
刘莽用力将工兵铲横移出来。
下一刻,鲜血迸溅。
刘莽再次挥动工兵铲,剁在了鬣狗忽然拔刀的手。
锋利的工兵铲,将鬣狗的手分离,鲜血再次喷涌。
鬣狗也随之倒地,剩余的左手,不知道该捂着脖子的伤口,还是右手的断口。
刘莽垂直抬起工兵铲,垂直下落。
噗嗤。
他为鬣狗完成了人首分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