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山法师背着田中,由陆玄带路,向着巫女静两人所待的招待所走去。
在路上,净山法师将沙门的平生事迹简略说来。
沙门此人,出生之时,便有异相发生。
当时乌云漫天,云间电闪雷鸣,电光四射,空中风云激荡,大雨倾盆。
要知道风之国可是沙漠之地,何曾见过这等大雨,大伙一时都惊住了。
待沙门出生后,竟然倏忽之间,天清气朗,晴空万里。
而那沙门,头上有鹿角峥嵘,身上有金鳞闪烁,可把接生的稳婆吓坏了。
沙门之母只不过是风之国大名宫殿中的一名宫女,生下沙门后,便难产而死。
当时风之国大名的正宫便下旨,秘密处死沙门。
大伙都认为沙门是妖魔托生于风之国大名王室之中,必然会给沙之国带来无边的灾难。
好在,当时的金刚山宗宗主道远有望气之能,他早就察觉沙门之母身上有一股熟悉的能量,于是借着讲佛的机会,进入到风之国大名的宫殿中,时刻守在沙门之母旁边。
待沙门降世之后,道远大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此子身具龙气,合当为我弟子,便出手将沙门救走。
在道远大师的悉心教诲下,沙门很快就学会了金刚呼吸之法,将身上的奇特能量吸收殆尽,化作头部与右眼处盘卧着的一只青龙与黑色龙爪状的纹身。
而道远大师,也将沙门看作下一任的金刚山宗宗主继承人。
“所以,老衲虽然痴长几年年龄,到也该称呼沙门一声师兄。”净山法师慢慢道。
“那沙门又如何当上风影的呢?金刚山众不是对九只尾兽处于敌对对立的态势么?”陆玄奇道。
净山法师唱喏一声,无奈道:“此事,根子还在尊师道远禅师身上,哎,道元禅师也是人,免不了人世间的爱恨情欲,当然,非是男欢女爱之欲,而是悲天悯人之心。”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道元禅师见多了人世间因战争所发生的惨剧,原本坚定不移的心慢慢有了一丝松动,那便是人妖之分,是何道理?”
净山法师恭恭敬敬道:“道远大师曾留下偈语,说道:人行妖魔之事,可称人哉?妖无害人之心,岂可为魔?”
道远禅师继承金刚山宗代代相传的法旨,势要诛杀九只尾兽之一,帮这方天地生灵争取那一丝生机。
但在漫长的岁月中,见多了人世间的丑恶,道远大师慢慢对这道法旨也产生了怀疑。
须知忍者发展迅猛,很快成为这方世界的中坚力量,相比之下,佛宗古法修行的路子却越来越窄。
说什么忍者鼻祖大筒木辉夜迟早会危害世界,怎能不让人感到荒谬。
随着时间的流逝,投身忍者的人越来越多,坚持佛门古法修行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唯有有着血脉传承的三十六龙众,坚守在金刚山宗之中。
“最为重要的是,道远大师在游历木叶,查勘九尾九喇嘛的时候,为了了解忍者的虚实,特意结识了千手柱间!”净山法师悠然神往道。
当时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与道远大师相交,当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两人见面不久,便秉烛夜谈,彻夜谈佛论法,双方相谈甚欢,不知日升月落,一连说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合眼。
从那以后,两人相互之间便引为知己。
千手柱间身具佛性,后世称之为忍者之神,但在后世,还有一种称呼,那就是忍佛!
“千手柱间,此人惊才艳艳,乃忍法之绝世天才,更难得的是,有一副菩萨心肠。忽有一日,千手柱间寻到道元禅师,说道,他已然领悟了仙法之术,更在佛祖和六道仙人的指引下,感悟了仙法木遁·真数千手·顶上化仏!”
净山法师面带尊崇之色道:“在师尊道远禅师的札中,写道,那天,我见到了佛!我佛如来,普度众生!”
道远大师记载道,那天,我只见千手柱间双手合掌,身边便有梵音唱响,金莲涌动,漫天皆是青色的木行神光。
万千充斥着勃勃生机的青色神光汇聚在一起便发生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件,当时方圆百里之内的天地中,四处洋溢着旺盛的生命力,仿佛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有无数巨树树干自地底奔涌而出,它们化为蠕动的木龙,飞腾而来,在千手柱间身后,如孔雀开屏一般,融合成一尊有背后有千手巨臂的大佛。
那大佛顶天立地,木质的佛身上金光流动,赫然是深厚至极的佛门愿力。
大佛抬头而起,俯视整个世界,我这渺小的身影,在大佛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我惊骇万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因我知道,这就是我金刚山宗梦寐以求,朝思夜想的佛门大神通,世尊法相,顶上化佛,法天象地,佛门金身!
净山法师将此事,以道远大师的口吻娓娓道来,便真如道远大师本人在诉说此事一般。
陆玄也不禁从金刚元力上残存着的道元禅师的精神念力中,看到了前世他看火影时,曾经大为震撼的一幕。
那就是千手柱间双手一拍,喊啥来啥,两眼一瞪,顶上化佛!
木质佛身,法天象地,千掌散布,遮天蔽日!
陆玄自然理解了道远大师的心神剧变,须知,佛门法相金身大神通,对一名佛门弟子来说,这是何等具有冲击力的画面!
净山法师叹气道:“自那以后,道远大师便起了疑虑,他时常反省,自己等金刚龙众一直坚守的法旨究竟是不是出了误解。”
为何一名忍者,会用出佛门金身的大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