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面后，裴欲珩让许尽按时去医院检查身体，因为实验表明，药物会在体内残留很久。
他还给了许尽发一张医生的名片，上面有这位医生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你去的时候不用挂号，直接去找他就行】
今天正好没有被排班，也没课，许尽打算去医院看看。
医院诊室，里面一位英俊的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正在和护士们开玩笑。
许尽站在诊室门口敲了敲门框：“你们好，我找林成啟林医生。”
他原本不认识“啟”字，来之前才查过。
林成啟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当时被裴欲珩护得可紧了。
最近裴欲珩经常喝酒也是因为这位对他距离感太重的ta。
因为是工作期间，一看有人来了，办公室的人立刻识趣地离开。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许尽和医生，最后一个走的人还轻轻将门关上了。
“坐吧，许先生。”林成啟恢复了工作时不苟言笑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患者觉得可靠。
许尽：“你好，林医生，有人推荐我来的。”
林成啟：“这个我知道，上次我检查过你的腺体，发作的时候会肿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危险性。”
许尽松了口气，又听对方说：“这个药会影响你很久。”
松的气又紧了，许尽：“很久是多久？”
林医生：“这种试验药物，是最不稳定的，只能是情况而定。”
没有生命安全就是最好的了，林成啟想骂许尽不知道轻重，竟然会去做试药的小白鼠。
到转念一想，许尽要么是被骗要么是为了钱，当事人心理肯定更难受。
他又安慰了两句：“你还算幸运，其实老裴也是第一次呢，算是双洁吧。”
“啊？”许尽从悲伤懊悔中彻底走出来，只剩下害羞了。
看他满脸通红，林医生还找补了一句：“害，我是个医生，对这种事情无感，别不好意思啊许同学。”
许尽头埋得更低了。
“不过我还是得数落你两句，我们老裴哪里不好了，你处处躲着他。”
大概是想帮朋友出气，林成啟故意说的很凶狠。
闻言，许尽怔了片刻：“是我不好，我喜欢女性ta，不考虑其他性别的人。”
现在轮到林成啟愣住了，他给许尽开了一些药，等人离开后，他赶忙用终端发消息给好友：“老裴，你没机会了，性取向不合适。”
裴欲珩：“……”
还不到这种程度吧，他对许尽的愧疚感更多，他都不确定还有没有别的感情。
同时，裴欲珩还接到亲弟弟的电话，对方一开口就是：“哥，我错了。”
裴欲珩：“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裴欲珩：“你怎么想的。”
裴行知：“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还没告诉爸妈，我打算带他回来了。”
“你把他带那么远去干嘛？还有你才和他认识多久？会不会是因为他现在的信息素影响了你？”裴欲珩想制止弟弟的恋爱脑行为。
不料对方反驳：“我怕那群亡命之徒要抓试验体，他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隔了几秒，裴行知沉声道：“哥，不只是信息素的原因，在这边他已经做了很多检查了，那些人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阶段的注射，就被发现了，所以知知没有精神被控制，我会对他负责。”
裴欲珩点头，负责任是好事，他忽然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你说他叫什么？”
“顾知知，我查过了，是个孤儿。”
裴欲珩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违法实验室的窝点是裴行知端的，因为察觉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