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了那个可怜的假张碧云了。
等谈判重新开始之后，乙方谈判人员作了调整，童三贯被调离岗位，新来了一名刚刚从翰林院毕业的硕士生。
这是个女孩子，名字叫常思欣。
有人说了，古代哪来的女硕士生，那是你奥特了，唐朝则天当朝就有女进士。
这女孩年龄在二十六七岁左右，长相甜美，清新素雅，脸上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很有知识女性的气质。
从她坐上谈判座，范二毛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
甲乙双方代表在常思欣坐到谈判桌上之后，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们没想到的，想不到包武德手下人才济济。
他们不光没想到包全新会换上个女孩来参与谈判，更没想到这女孩不但长相甜美，思想也新颖，语言表达能力更是压倒群雄。
从这天起，谈判的聚焦点就不再是熊仁杰了，焦点一下子转移到常思欣这里了。
常思欣上来就提出了四大症结，把甲方问得措手不及。
原来这常思欣是有备而来的。
她首先提出了四个问题，这四个问题提得很尖锐，直接把甲方给干蒙圈了。
她低头看着手稿，也不抬头，提起宏亮的嗓音说道：“各位领导，我以一名刚毕业的学生身份，就今天我们谈判的内容，从本质上向各位大佬提出以下四个问题。”
说罢，她停顿一下才抬头环顾众人，接着又说道：“第一，我们抛开农业机造厂清产核算、债务重整、配置股份三大重点不说，单就机造厂的本质说一下我的看法。一个已经濒临破产解散的企业，它的核心价值是什么，是破产重组，获得再生，还是就地停滞，让它死去，留下个空壳子抛给社会？
第二，像机造厂这样的企业，本身就是特殊时期的计划产物，在当时的时代它有非常存在的必要性。当时的经济按需分配，农业机造产品按需生产和分配，企业没有市场竞争压力，不需要跑市场，争订单，抓销售，这样的企业是整个特定经济下的一份子，不需要讨论企业生死。
如今经济模式打破了，社会步入市场经济，企业的生产和分配不再是有计划的进行了，如今企业在市场上需要自己找订单，自己找销售了，于是企业的生产规划就被打乱了，市场开始决定企业的命运了，没有市场了，企业生产的产品就没有价值了，企业的血液也就不循环了，于是企业就死了。
现在我问一下各位领导，这样的企业还有必要存在吗？
第三，机造厂实质上已经破产倒闭了，工厂工人已经离开工作岗位，工厂停工停产了，工人失业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保留几个行政人员看守这样的空壳子企业，对社会还有价值意义吗？
第四，企业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当然是发展经济、创造价值，服务社会，供养民生了。那么今天我们在这里深究企业的资本属性还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吗？企业无论在计划经济下，还是在市场经济下，它存在的目的就是发展经济、创造价值，服务社会，供养民生，如果一个企业不能产生价值，供养民生，请问你追究它的性质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问大家，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探究企业性质还是让企业起死回生，让它创造价值，服务社会，供养民生呢？当然肯定是让企业起死回生，服务社会，供养民生了。
既然我们追求企业创造价值，那么现在还有必要过度深究清产核算、债务重整、配置股份吗？可以说只要户部资产没有流失，清产核算出一个定额数字，剩余的就是甲乙双方债务重整和配置股份了。
债务重整这个也不用深究，债务依据现有法律法规和政府政策，该抛掷的抛掷，该定额的定额，定额部分以户部股份配置，最后就是乙方注入资金了，现在我们应该搁置清产核算，重点研究债务重整和配置股份，至于企业归计划经济下还是市场经济下运行就不用谈了。归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都是为发展经济、创造价值，服务社会，供养民生，只要有利于人民，走什么道路都要取决于人民意愿，只要人民需要民生、民富、民强，至于走什么路重要吗？只有民生、民富、民强了才能国富国强，才能保持政治本色不变，民不聊生又何谈国富民强呢？”
常思欣说完四个问题，众人有些傻眼，面面厮觑，就连包全新也没有料到常思欣会这么清晰的指明谈判方向，他立刻有醍醐灌顶的感觉，顿悟了。
不过一阵沉默过后，熊仁杰首先就这四个问题作出了回复。
正是：
发展经济为民养，服务社会创共享。
民生民富又民强，国富国强民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