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韩久久和段梓熙,跟时野接触过几次。
一次是徐亦瑟和郁斯年的订婚宴上,一次是买钻戒的那回。
虽然都在燕城,也都算圈子里的一部分,但他们没什么交集,更没什么交情。
倒不是他自持身份什么的,不愿意跟稍稍低一层级的人交流。
若论出身,穆谨言家里,其实是比不得段家和韩家的。
主要是玩不到一起。
时野从小,接受了最严格的教育。
读要读到全科优秀,去公司实习也会去各个部门考察。
跟那些骄奢淫逸,花天酒地的纨绔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虽然他跟便宜哥哥的争斗,基本上都明牌了。
不过他个人能力很强,也没人敢小看他。
至于陆一鸣,他虽然以后估计不会继承家业,但陆家豪富,就算他一辈子不工作,靠他的股息也能比大部分的子弟过的好。
这两人的出现,刚刚还一脸怒气想回去整死那两人的韩久久,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时先生,陆先生。”
时野浅淡的瞳仁轻轻瞟了她一眼,毕竟这还是他们的婚宴,他随口说了句:“恭喜,你们真是一对璧人。”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网络话术听多了,怎么总觉得,他说的是“一对逼人”呢。
但转头,看向徐亦瑟的时候,他连脸上的职业假笑都没了。
不说话,既冷漠,又犀利,像是一把刀。
徐亦瑟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没有直视他的面容。
但下一刻,她又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支撑点了一样,不畏惧的扬起头:“时野哥哥,几天没见。一鸣哥哥,你好。”
陆一鸣还笑嘻嘻的跟她和郁斯年打招呼:“斯年好,亦瑟好,听说你们好事将近。”
徐亦瑟羞涩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郁斯年,抱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紧。
变故就是在这一刻产生的。
时野冷着脸,忽然用力的甩了徐亦瑟一耳光。
“啪!——”
重重的一声响,在这个狭小的通道里,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徐亦瑟一只手还挽着郁斯年的胳膊,被他打的硬生生往后面退了一小步。
郁斯年也被她带的踉跄了一下,由于过于惊讶,甚至都忘记质问原由。
而那边的韩久久和段梓熙,更是被这一巴掌给惊得呆住了。
就连刚刚还嬉皮笑脸的陆一鸣,嘴里叼着的牙签也吓得掉落在地,他第一个回头:“阿野,怎么了?”
时野打了人,丝毫没有一点慌乱,而是扯出一张纸巾,细细的在他刚刚打人的手指上擦拭。
好像,打了她的脸,却把他的手都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