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朗诵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胁迫,“你推搪,阻止本官核对笔迹,就立刻治你的罪!”
他这一怒,堂下跪着的三人都发抖了来。
“当家的,你赶紧写啊,墨迹啥!”
乐敏手肘戳了戳他的肋骨,示意他赶紧写。
站在一旁观审的齐杏,却抿起了嘴角。
齐大力为了家人,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写,他的粗手握了半辈子锄头都不抖,现在握起笔来却抖个不停,写完,整张白纸上笔迹歪歪扭扭,几乎连字都看不出来。
朗诵举起那张纸,微笑地展示给了袁一统看,
“袁大人,看来他真的不识字呀。”
袁一统此时才明白他葫芦里的药,眼里瞬间慌了起来。
“这这这……说不定他装的!”
他这时再想提出异议,已经晚了。
“你觉得可能吗……”
朗诵看着他,目光变得深邃不已,刚才堂上众人都已经看到他是怎么胁迫他的了,只要能写出来就能洗脱嫌疑,何人还会装?
此前他曾派人去调查过,那齐大力确确实实是名耕夫无疑,身份并未有假。
“齐大力,那你既然不懂画也不识字,那买那画做什么?”
齐大力见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打开了话匣子。
“都怪那道人,他同我说,只要我能把那画儿请回家,放在佛堂好好供奉,就能保佑我儿以后高中状元,我这都是为了孩子嘛……”
他话说到这,羞愧地低下去脑袋。
其实还都怪他,若不是他上了当,也不至于害得家人落于如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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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听着他的说辞,眼神犹豫了起来。
这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完全没有确证可言。
如何能信?
“大人,卑职有证人可证明。”
此时,铁讯飞却站了出来,行礼禀告说道。
“哦?此前为何不报呈?”
朗诵眯了眯眼,心想这小子怎先斩后奏。
“卑职此前也不确定证人是否能来,直到今日才确定。”
铁讯飞的理由找得恰到好处。
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防着赵兴他们提早知道,不去追杀齐杏,反去追杀这个证人。
在某种程度上,她又充当了一次靶子。
齐杏在旁听着,惊得也十分愕然。
她竟也不知。
程潜这个人,居然能做到如此隐匿。
“好吧,带证人上来吧。”
朗诵语气不悦,但还是允许他呈上证人。
此人正是茶摊老板,他这个人向来迷信仙术,那日听到齐大力与道人的对话,便十分感兴趣,于是就假装忙碌,悄悄偷听了起来。
“大人,小人可以作证,那日就是这个人给了那道人一袋钱,那道人便把画给了他了,还说呢那画带昌,可以保佑儿子高中……小人想着,自己家也有儿子嘛,就想向那道人也请一幅,谁知那道人不理我不止,还一拳过去打伤了我。”
说罢,茶摊老板便扯开了胸口的衣服,上面还隐隐留着点淤青。
“大人您看,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全呢,那妖道用力得很呢。”
“嗯。”
朗诵抚着胡子,心道这果然是最有力的证人。
那臭小子果然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