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是官鬼辛酉金,怎奈申酉落空,救兵不在,所以你当前只有坚壁清野,等待时机了。好在贵人在丑,月临丑地,贵人在朝,朝中有贵人终能得助。”
范二毛说着得意地又说道:“从此卦看,翻过年,入正月就有佳音。寅冲申,冲空落实。贵人骑马案朝山,马头带剑协镇边。驱马加鞭朝南去,旺地利禄必占全。”
范二毛说罢,停顿一下又道:“包经理不用太担心,吉事就在年后,虽然前程艰难,跋涉辛苦,但必使你心想事成,大吉大利,迎来新的一片蓝天。”
范二毛说罢缓口气,望着包武德还想说什么。
“菜马上就上。”这时任贤齐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餐厅里就是事多,忙活半天才忙完,恁俩都说啥哩?俺也没听着。”
“算卦哩,能说啥?”包武德没好气地说。
“算卦哩,给俺也算算,看看俺的生意啥时候好起来。”
“滚蛋,我俩说正事哩,胡插嘴啥!”包武德厉声说,任贤齐立马闭了嘴,红着脸乖乖地坐到包武德身边。
“也没说啥,就说说闲话。”范二毛打圆场说道。
“别理他,呃,对了,你过年去不去朱太守家?”包武德问道。
“不去,他那我一次也没去过,身份不一等,去了没话说。”范二毛尴尬地笑笑说。
“你应该去走动走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联系出来的,越走动越亲,越不走动越疏远了。亲戚关系更是一样,何况是你们有这层关系哩。”包武德低着头说。
“嗯嗯,也是啊,人就是这样的,越走近越亲。只是俺怕去了打扰人家,再者说层次不一样,见了面没话说。”
“不能这样想,人心都是一样的,其实官越大的人越平易近人的。”
“嗯嗯,是的。宦臣见了我就跟亲兄弟一样,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非把我拉去吃饭,后来不是在这吃的吗?那天你也在,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大的官,还敬我酒哩。”
“也是回报你当初照顾他娘那份情,你没看吗,吃饭的时候他一再表示感谢你哩,我看他是真心的。”
“也是啊,他娘熬寡把他拉扯大,刚刚过上好日子,年岁不大又走人了,让他尽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所以他心里很愧疚。这也是人之常情,越是大贵之人越厚道,孝顺,只是老天没给他机会尽孝,因而他内心愧疚也是常理。”
“今年不去一趟?”
“有这个想法,还没有打算呢?过了年看吧。”范二毛摇晃着头悻悻地说道。
“要想去赶早不赶晚,年前就去,年前去说不定还能见上他,赶年后去,人家开代表会哩,忙得很,他哪有时间见你,想见,你上哪见他?”
“也是啊,真要去的话,还真得赶年前那几天,过了年还真是见不到他哩。”
“就赶二十八、九去,你这两天先与他联系一下,过几天我开车送你去。”
“中,中。我先与他联系一下,看他啥时候有时间,我也想去看看他了。”范二毛说着话两眼闪烁着,很自豪的样子,不过,在他的世界里,也就只有这一点可以光彩夺目的事了。
“我也去。”任贤齐这会突然插嘴道。
“那咋啥事都有你哩,你不去,好好看你的店,男人的事你少插进来。”包武德铮铮地说,把任贤齐给撞老远。
正是:
好花无语相思缠,情到深处有峦山。
自古浣纱多遗恨,泪水滴答染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