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于然决定不再逗她,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我妹妹她就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他竟然还知道他妹的真面目?
齐杏惊讶之余,还抽空感了叹,还好,天下间终于还有一个男人不是瞎的。
“这些事之前就发生过,我还亲眼看见她十五岁时把一名丫鬟推下了家里池塘,那丫鬟咽了好几口水呢。”
雷于然勾了勾嘴角,倾身探向她,“而且,她会水,只要她不推你,你就淡定得了,不用放在心上。”
“什么玩意儿?”
齐杏被他的三观震了个稀碎,刚才心情还沉重忐忑,怕自己真的错手了,眼下便只剩下满腔怒火了。
“你妹学得这么坏,你不纠正她,反而还纵容她??!!”
齐杏被气得胸口发闷,跳起来指责着他。
雷于然被她骂得无地自容,垂着头靠着车壁,叹着气道:“我自小只有她一个妹妹,爹瘫痪了,娘也不在了,我又终年忙碌着生意,妹妹她自小就孤独伶仃,爱她也好,补偿也好……我不忍见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然后你就如此纵容她了?”
齐杏忍不住质问,她心头震撼不已,心想难道男人都是这样想的吗?
“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你入门,她都已经嫁了,你俩碰不到面儿,我保证她气不着你,嘿嘿。”
雷于然轻佻着笑容,对她保证了起来。
齐杏此时已经没啥好气的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不好管什么,要是她自己弟弟这样,可不看她往死里揍。
“谁说我要嫁入你家了,别多想了好嘛!”
雷于然听了,不认同地侧了侧身子,“哟,就你这脾气,不嫁我们家嫁谁家?像程潜那种官家大户么……告诉你吧,那些高门女眷个个都同我妹不相上下,你可受得了?”
说得也是……
不对。
齐杏慧眼,一下子就抓住了话里的玄机。
“难道你故意纵容你妹如此,是怕她以后嫁入高门挨欺负?”
雷于然稍稍一惊,望向她,随后露出了极其欣赏的神态。
“知我者,真莫若杏儿也。”
“呵呵。”
齐杏此时才真正弄清楚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真是不敢苟同。
马车到了天香楼门口,停了下来。
齐杏一身轻便的锦绣白衣,轻便地从车上跳下,向雷于然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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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兄事多忙,在下就不便打扰了。”
她得做些其他事情,拯救下她那崩坏的三观。
“杏,我替妹妹向你道歉!”
雷于然掀开了帘子,说出了那句迟来的话儿。
“已经不重要了。”
齐杏向他摆了摆手,潇洒离了去。
……
数日后,
深夜,赵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