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走边推搡,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齐杏的面前。
只见她蹲在地板上,用炭笔写着很多字儿,画了很多图。
“杏儿,你在做什么?”雷于然脱口而出。
程潜顿时怒了,推了他一下,“杏儿是你叫的么,给我放尊重点。”
“她可是我未来要娶的人,为何不能这样叫!”
“你娶?下聘了吗,你娶,给我一边儿去。”
雷于然被他推到了一边,火气也来了。
“好啦,我都快死了,你们能说点与案情有关的话吗?”齐杏及时喝止了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儿,无端端又争了起来。
齐杏回眸,瞧了雷于然一眼,随意问道:“你那边有消息了嘛?”
“我那可是大大的消息啊。”
雷于然越过程潜,往前跨了一大步,迈到她的身前。
“真的?”齐杏看向他的目光,总算带了点希望的光芒。
这一眼,让程潜好不舒服。
他蹲在了她的面前,看着满地的字儿,疑问道:“你写这些,是做什么?”
“是案情分析呀。”齐杏眼眸也不抬,还是盯着地面,“别废话了,快说吧,再等就得给我烧高香了。”
雷于然也不藏着掖着了,徐徐惊叹起来:“我听了你吩咐,特意去了那田六的家,你猜怎么着?”
“快说!”程潜和齐杏都不满地剜了他一眼。
雷于然清了清嗓子,“我去到那儿啊,正好看到那人的娘子收拾包袱,拉着儿子,一脸高高兴兴地跑路呢。”
“啊?”
得知这个信息,他们都很是惊讶。
“非但不伤心,还高高兴兴?可见他妻子很恨他吧。”程潜徐徐分析道。
“没错,我特地问了那女人,原来啊,那个田六是个老赌徒来的,耗得家里是家徒四壁的,他死了,他妻子不知有多高兴,还有,据她所说,那人临死前还给了一大笔钱给她呢,说是什么安家费。”
“那她有透露过,最近有什么人来找过田六吗?”
齐杏急忙追问着。
“那倒没有,只是那妇人说过,他们家一直很穷,压根买不起那么贵的鸭子,可事发前,那田六突然就买了一只,还嚷嚷着什么死也得好好享用一顿之类的话。”
“那妇人和孩子有没有也吃了鸭子?”程潜突然想了起来,如果她们也吃过,那么齐杏这案子不攻自破了。
齐杏也充满了希望,大家齐齐看着他。
雷于然顶着他们灼热的目光,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他很奇怪,不让他娘子碰,也不让儿子碰,一个人吃完了一整只。”
“啊?……”
大家顿时都泄了气。
“这看起来像是有预谋一样啊,完全不像是意外。”
齐杏转眸,正好与程潜的目光对上,二人之间顿时产生了些不明的火花。
雷于然连忙把手挡在中间,认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若是有预谋的,那应该是在鸭子身上下了毒,可鸭子被检验过,却是无毒的……除非……”
“啊!我知道啦!”
齐杏突然灵光一闪,笑着面对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