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冒出来一串的小混蛋来,有些脚上腿上都沾着泥,显然是想藏水沟边,结果掉进去了。
燕长青下去纳闷的问:“二娃,这是不是伱的馊主意?搞这些东西恶心不恶心?”
“我们又不是坑你的。”二娃振振有词。“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七斤哥你不是去京城了吗?”
燕长青不想耽误时间,车上一车醉鬼,等下吐了多麻烦,赶紧说道:“你们咋还不回去睡觉,这都几点了?真没人管了是吧?”
“还在碾场呢,睡恁早干啥。”二娃辩解道。“七斤哥你去天安门没有?”
“去了去了。”燕长青说着,摆摆手。“都听话,回去准备睡觉去。这路上的东西都踢一边去,弄这么多泥干啥!”
二娃嘿嘿笑着:“我想着等我爸们回来,坑他们呢!哈哈,看他们怎么走……走……爸……”
看着车门打开,下来的身影晃悠悠走到车灯前,二娃当时就傻眼了。
他后边的熊孩子瞬间撒腿就跑:“二娃你要挨打了!”
没一个讲义气的。
不过好在还记得燕长青刚说的,几个大点的熊孩子,还知道一边跑一边把那些造型别致的泥巴块,给踢到路边水沟里,免得待会儿车轮都糊满泥。
燕长青看着二娃也撒腿跑回去,拉了拉想追上去的二娃他爸:“水兴叔,上车,你就别乱晃了,给你送到家你赶紧睡觉去。”
……
实际上到了打麦场就不管了,一群醉鬼都有人接上回家。
这会儿打麦场里几辆拖拉机转圈跑着,声音大的很,偏偏刚才有醉鬼说了燕长青上春晚的事儿,于是又有一群人扯着嗓子,过来各种问。
燕长青也只能扯着嗓子回答几句,然后就跳上车,直奔酒厂。
幸好老妈不在,不然他还走不了。
现在就只剩最后一个能躲的地方了,可以想见,未来几天他都不可能安稳。
……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李秀妮就跑了过来,详细询问一番之后,又风风火火地跑了。
燕长青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
不过,算了,不想了。
酒厂堆积了一大堆的事儿,今天晨练取消,干活儿!
打开酒缸,拿着取酒器打了一点酒,舌头尝了尝,然后漱口。
接着再用酒精计测量一下酒精度数,等到数据出来,瞬间就满意了。
默默在心里给自己说了一句:牛笔!
现在他品尝出来的度数,已经和测量出来的大差不差,相信要不了多久,在各种技能的加持下,他就可以彻底抛弃酒精计,完全靠品尝就能确定度数进行酒的调配工作了。
不过今天注定干不了多少活儿,没一会儿,一个老头晃悠了过来。
燕长青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交待几个工人把自己刚说的干完就先去干别的。
然后走到大门口,摘下口罩:“爷你咋过来了?”
爷爷笑了笑:“你这不是有出息了吗?我想着给先人们说一下……”
“我忙起来给忘了。”燕长青赶紧说道。“车上东西都准备好了,走走走。”
出了门,就看到燕兴旺那老头也在,后边还乌拉拉跟了一群人。
……
大燕庄早些年的日子朝不保夕,又是饿荒又是水淹的,很多规矩都丢掉了。
真的只是这片大地上,很普通的一个小村庄,还是有些偏远,土地不够分,曾经很穷困的小村庄。
老人们也说不上来村子有什么历史,早些年困苦的生活,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谁还会记得祖上的荣光。
所以什么祠堂族谱什么的,通通都没有。
甚至祖坟都没几代,还分散在村子周围,零零散散的。
所以现在爷爷觉得子孙后代们有了光宗耀祖的事儿,需要告诉一声先人们,其实和普通的上坟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