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离地的叶梅,这下可吓得不轻,不仅挣扎不休,还胡乱往他身上抓一通,边抓边慌乱地:“放开我,东方卓,放开,你要干嘛,喂,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东方卓用空着的一只大手抓住叶梅胡乱挥舞的双手,提着人走到房内的那张双人床边,“闭嘴,笨女人。(_)”喊人?她还能喊谁?这里是他们东方家的别墅,别他今晚没有动她的意思,就是有,她喊了就会有人过来阻止吗?笨蛋就是笨蛋。
看到床近在眼前,叶梅这下可真是吓破了胆,“东方卓,你快放开我,我,我长得难看,真的,丑死了。啊,还有,我没身材,真的。那个,该瘦的地方不瘦,该大的地方不大,真的,你不会喜欢的,我保证。啊,对了,我还有皮肤病,会传染的那种。”
听了叶梅的这段不伦不类的自毁形象的话,冷峻如东方卓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闭嘴,不许出声,老实上床睡觉。”
什么叫“老实上床睡觉”?叶梅受刺激不轻,不停扭着身体,用悬空的双脚胡乱踢蹬着东方卓,“放开我,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只需要提供自己的名字给你用,不包括夫妻义务,不包括,放开,放开,你话不算话,你还是不是男……唔,唔……”
东方卓空出抓着她双手的大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摁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嘴唇帖近她的耳朵,声音虽轻,语气却充满了危险的味道,“契约上写了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不用你提醒我。还有,管好你的嘴,敢把契约内容透露出去,你别想再有好日子过,记住了。”
叶梅又气,又急,又委屈,再加被他压得难受,还不了话,所以双眼迅速染上湿意,忍不住流出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动滑落,掉在床单上迅速晕开。
东方卓咒了一句“该死”,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拿开手,翻身到一边,不再压着她,懊恼地低声警告:“不许哭。”
叶梅获得自由,迅速躲到离他最远的床角,抱住膝盖埋头啜泣起来,并哽咽着为自己辩解道:“我什么时候,透露契约内容了?你,你。要不是你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我怎么会提醒你。明明是你自,己话不算数,还这样欺负我。”她的声音还因为抱膝埋头的关系听上去闷闷的,可怜兮兮的。
东方卓握了握拳头,压低声音,语带嫌弃地:“不许哭,听到没有。我眼光高得很,像你这样要脸蛋儿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我可没兴趣碰。瘦得就剩皮包骨了,是个男人都不会碰你。”
叶梅抬起脸,哭得微红的
双眼射出怒光“你胡你没兴趣碰我?那你刚才对我又搂又抱的占我便宜你要干嘛?”边边抬手胡乱擦了擦眼泪“还有你过你贵公子的日子我过我平民的生活这不是很好吗?你干嘛突然跑到我家里硬把我带到这里还还这样欺负我你想干嘛?”
东方卓霍地从床上站起来。
他的这个动作吓得抱住膝盖躲在床角的叶梅心脏一缩身体猛颤“你你想干嘛?”这一瞬间似是被遗忘的时候留下的阴影竟突然袭上心头不知不觉便反应在了她下意识的动作、神情和语言上。
东方卓视线扫过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叶梅没好气地问:“你我想干嘛?”
叶梅缩了缩脖子声地:“虽然虽然你是我老板但你也不能打我。”
东方卓本来就不怎么阳光的脸听到她的话更黑了。若不是他的自制力比一般人强早就气得吐血了。这一天到晚他公事都忙不过来还得分神防备爷爷的“暗算”;防备东方翔给她洗脑灌输给她乱七八糟的思想;还要注意她身边的状况。他容易吗?
这么累死累活的下来最后却被她怀疑要打她他能不气吗?可气了又如何这一个一个的哪个是他可以真打的尤其是眼前这个笨女人!他压了压火气想到门外很可能存在的另一个麻烦白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到房门口握住门把一旋猛地拉开门。
门外正帖在门板上的方管家被东方卓抓个正着于是尴尬地老脸一红二话不拔腿就跑还边跑边喊“卓少爷老爷了对女人要温柔。老爷还女人不喜欢其实是喜欢这个时候男人更应该要哄女人开心。”随着最后一个字飘进东方卓的耳朵里方管家早跑没影儿了。
听到方管家的声音意识到方管家百分之七八十是在门外偷听的叶梅震惊得呆坐在床角忘了哭忘了抹眼泪“他偷听?他他……”
东方卓阴沉着俊脸关门反锁大步回到床沿坐下盯着叶梅红肿的眼眶一脸嫌弃地:“丑死了快去洗脸。”
叶梅呆呆地反应慢半拍地应了一声“哦”下床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还不走?还有方管家他?”
东方卓:“方管家他就是个爱偷听爱八卦的老不修你不用理他。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提起契约的事否则……”
叶梅声反驳他“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要不是你突然……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我才懒得提。”
东方卓指了一下门的方向“你也看到了隔墙有耳。”
叶梅受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我想睡了。”言外之意是有事快没事快走。因为今晚经历的一切太过刺激她的大脑正陷入前所未有的乱中非常需要安静地、平静地好好反思一番所以她急着把东方卓这尊瘟神请走。
她哭红的眼睛让东方卓越看越觉得刺眼皱着眉头:“睡吧!”
叶梅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却也不想继续这样面对他抱着他会自己走的侥幸心理光着脚下地走向卫生间。
东方卓皱眉盯着她竟然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悦地命令:“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