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陆中部的东西走向上,有一条山脉叫秦岭,秦岭中南部有一个村庄,叫西岭村。村庄里有一个理双科状元大学生叫王金羽。
王金羽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工作一阵子,后来居然回到西岭村发展养羊事业。
因为城镇化以后,村子里人全部搬走了。所以王金羽每天只与两条狗、一大群黑山羊为伴。这样的日子虽然寂寞,但收入不错。
这天,王金羽刚把羊群驱赶到村东小河边草场时,两只狗阿白阿黄就窜到小河桥上,狂吠不止。王金羽固定好领头羊,慌忙跑过去。
小河本不宽,所以小桥也不大,只能小汽车通行。小桥对面连着村外,是西岭村的唯一交通要道。自从王金羽回村创业以后,几乎没有人和车来过。
王金羽来到小桥上,见阿白阿黄跳来跳去不肯离开,王金羽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地上躺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貌美女子。
“咦?这是谁?”
王金羽蹲下,拍拍她身子问:
“嗨!你怎么了?”
貌美女子一动不动。王金羽试着推了她好几次,她仍然昏迷不醒。
王金羽又仔细打量她全身,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乌紫,小腿裤角一片血迹。王金羽一探鼻孔,却尚有气息。
“还是活人呢!怎么办?不能不救吧?”
王金羽寻思片刻,决定先将她弄回家去。打定主意,他便试图抱起她。无奈这女子身材高挑,微胖体型,实在太沉。王金羽只好将她扶起坐了,费了好大劲儿才背上身去。
尽管女子衣裳单薄,触手可及她身体,但王金羽也不管这些,一路颠簸着往家里小跑去。
跑了好远回到自家小院子,王金羽气喘吁吁地踢开门,先将女子放在床上,已是大汗淋漓。
女子全身只有一个血迹外伤,况血迹处在小腿,对生命并无大碍,且五窍无血、脸色未黑,推测并无内伤和中毒。
“为什么昏迷不醒呢?只有一种可能,精疲力竭低血糖,得尽快补充水分和能量。”
救人要紧,王金羽来不及擦一把汗又忙开了。他本有化,又学习了兽医,大概知道如何救人。
王金羽平时为小羊备着人用奶粉,正好派上用场。他连忙熟练地泡了一杯奶糖水给她灌下,复而又泡了一杯。之后,王金羽又撩开她的小腿裤,用双氧水和碘伏擦拭了伤口并抹上兽用抗生素,最后按上创口贴。
做完这些,王金羽才仔细端详起这貌美女子来。
她五官迷人,皮肤白嫩,尽管衣服脏乱,布料却是上等。看不出她准确年龄,有二十岁的本质,三十岁的风韵,还有四十岁的魅惑。
“绝不是本地普通女子!又为什么独自来到山大人稀的西岭村呢?”
王金羽不要脸地端详她好一阵子,直到她脸色恢复红润、胸脯起伏均匀,呼吸有力平常,这才放下心来。
“就让你先睡一会儿吧!”
他看看时间还早,带上门又匆匆走了。
王金羽回到小桥上一边看着羊,一边等着有无女子的家人或者朋友寻找过来。只是过了很久,王金羽牙根儿也没有看到有人进村。
“这就奇怪了!几十里荒无人烟,一个貌美女子独闯西岭村?要不要报案?”
王金羽细思极恐,他立刻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可是,大山里通信极弱,这山谷位置,更是一丝信号也没有。电话里只有嘟嘟声,他只好索性放弃了。
而躺在王金羽床上的貌美女子,在深睡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醒来了。她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体如同灌铅,既痛得要命,又乏得要命。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自由自在,沐浴清新阳光雨露,脚踏七彩虹,遇见一位男子,两人携手共坠爱河……
“好真实的梦!重复的梦做了三十年。”
毕竟是梦,她总是很失望地睁开眼睛。
她目光刚刚接触到陈旧的房子时,突然大吃一惊,陡然坐起。尽管浑身快要散架,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危险处境。
“这是哪儿?”
她不敢大声呼喊,生怕惊动所有对她有危险的人。不过,窗外只有鸟声和蝉鸣。
四处并无动静,女子没有感知危险,这才下床走动。确定没人,他再看见桌上的奶粉罐就忍不住了。她抓起奶粉罐,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倒了些,又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
之后,女子透过窗户往外看,发现这是一户农家小院。
“一定是小院主人救了我。人呢?”
“主人应该不是坏人吧?男的女的?”
她仔细检查自己身体,除了小腿被人动过,其它并无异样才安下心来。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离开这农家小院儿时,王金羽赶着羊群回来了。
王金羽关了羊群,连忙进屋来看她。刚推开门,王金羽看见女子手里拿着棍子,警惕地防备着。王金羽吓了一跳,还没问话,阿白阿黄凑过去想嗅她气味,却被她用棍子顶开。
“不用害怕!阿白阿黄不会攻击你呢。”
女子没见其他人进来,才说:
“是你救了我?”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