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六不由自主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不知是色还是想笑。
怪不得世间近猪者吃,近墨者黑。
看来特么的古人诚不欺我!
这小娘们从前那高冷的小模样不食人间烟火,居然学习能力这么强!活学活用的学习委员啊!
古人不是还提醒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老子以后要藏着掖着点,别把精华都学去了回头对付老子吧?!
“左总,误会误会!”
南天星左手兰花指高高翘起,一脸娇骄说:“我提这事的意思是,不管你现在有什么难处?只要我兄弟独虎出面,分分钟帮你搞定。”
他阴险地斜瞟朱重六一眼冷嘲热讽:“我南少爷不打嘴炮,比某些天天跟着美女屁股后面溜达的小保安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朱重六丝毫不以为意,竟露出天真的笑容:“你不会是说我吧?我有名有姓有身份证。”
“左总,刚才出门时,左家隔壁几个好邻居不是也很想来送朱将军吗?就是搞不到票。”
朱重六冲左雪妮眯眯眼。
左雪妮心有灵犀,她明知南天星吹牛,真有这种兄弟不早吹破天了?
南天星眼见左雪妮迷人的双眼朝自己看过来……
脸色立马有些慌乱……
独虎根本不是他什么铁哥们,只不过少年时认识,家人少有来往而已。
哪怕他进会场也不是凭票,而是帮忙独虎推行李带进来的!
说是混进来的也没错。
南天星大言不惭敢当左雪妮面吹死牛,自抬身价,主要是他清楚这个女施人,不可能真正开金口求人办事。
然而他忘记左雪妮边上有一个不要脸的朱重六。
这个龟孙子无耻到敢当着自己面说跟左雪妮,就是想分她家产。
这种天打雷劈的大实话,南天星只敢藏着掖着……
“能帮忙吗?南总?”
左雪妮难得娇媚地柔声说道,那悦诗风吟的声音,往日听来如歌,此时听来如哀乐……
南天星心中不断提醒:小南别特么装逼,不答应丢小脸算个屁!要是把独虎惹恼了下不了台,那脸就丢没了。
“当然能!马上。”
南家大少爷这么骄傲的大男人,又怎么能口是心非?嘴巴不听心使唤。
“先谢谢南总。”
左雪妮朱唇微启,嘴角上扬,牵出一缕微笑……
突然间,左雪妮居然觉得如朱重六这没心没肺任性妄为,不要脸皮地嬉笑怒骂,过瘾又自在。
时时云中端着,多累?
想骂就骂,想挖坑挖坑,埋谁不是埋?
什么形象都是假的,这样多痛快!
目送南天星扭着不甘不愿的屁股去蹭票……
左雪妮说:“你看他真的能要到票吗?”
“不清楚。”
朱重六老招式,双手插到背后四顾张望……
人来人往,气势恢宏。
这场面弄得非一般,人多,热闹,敞亮……没想到自己的追悼会被天辰军和白帝城用用力,办的像赶大集一样。
左雪妮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下的葬礼,不由得也四下环顾……
目之所及,看到的天辰军将士基本上面容酷冷,目光如刀,没有谁像朱重六一样,话多嘴又破。
“我一直想不明白,天辰军是不是就你贫嘴毒舌?”左雪妮问道。
毕竟,眼前的军人就没有这号的。
“我自小就有幽默感。”朱重六点一支烟说道。
“天辰军没我不行,所有人都舍不得我走,毕竟我是大家的开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