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您说过,大宋真正的敌人是金国,只有金国才能动摇大宋根基。但新皇上一出口就拿五十万禁军对付兴元,那是新皇上看得起小的,小的惹不起躲得起。只是,小的与朝廷禁军在西南周旋,万一汴京再有个啥意料之外……可别怪小的本就应该自动送上人头!”
“你的意思是?”
“没有别的意思!”王金羽本想告之“靖康之耻”前兆,但没有发生的事怎么说?“新皇上调动五十万禁军跟小的在西南绕圈子,汴京立刻空虚,万一周边再有大事怎么办?”
“你没说心里话!”王媛娉不满地说。“你到底看出什么还是算出什么?”
王金羽只好掐算一下,皱眉说:
“近来,天有异象,金国肯定犯宋,迟早问题。如果新皇上一味针对小的,将主要禁军拿来对付小的,小的敢保证,汴京从此再无宁日了!”
王媛娉毕竟是女人,她心里没谱。金国有多好战,她不知道,大宋有多虚弱她也不清楚,而且新皇上有多幼稚,她可能想都没想过,觉得天下理所当然是赵桓的,幼稚又怎么了?
所以王媛娉听了王金羽的话,就感觉好笑,说:
“怎么,你觉得新皇上一定愚蠢到金国是朋友是敌人都不清楚了吗?”
“小的不敢!”
“你该说的都说了,但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是上天早已注定好了的,所以呀,你该操心自己脑袋要紧,就别管新皇上有没有纰漏。是对是错也没个明白人点破,你就按照你的本意去发挥吧。”
“这……若是以后有个三长两短,您可勿谓言之不预呀!”
王媛娉头疼地说:
“你有言在先又如何?娘娘能保你人头不被新皇上取去?也能保大宋不被金国觊觎?娘娘已经知道,心里有底就行了,还能亲自扭转乾坤不成?”
“只要娘娘不责怪小的就行了!”
“娘娘生为女子,生男育女才是职责,其余天下大事,都是男人本分。反过来说,你生不了孩子,娘娘也不可能做你的那些事。所以,娘娘心中绝不会责怪谁!”
“小的这就放心了!汴京若是兴兵,小的还是要计较一番才可。”
“哼!”王媛娉又闭了眼睛,只嘴唇在动。“你们男人,整天就是思考你杀我我杀你,就不能歇一会儿吗?真是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搞得本宫脑袋疼了又疼!”
“娘娘近来疲乏不堪,又看不出有恙,应该是没有休息妥当的原因。不如,小的侍候您进去屋子,躺下来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如果你忙着应付汴京,便早日回去兴元吧。”
“娘娘就放心吧!老贼们要对小的出手,没个把月时间哪可能准备周全?再说,小的就躲在娘娘这里,老贼们敢来试试?所以呀,小的住了这里,多陪陪您呀!”
话虽这么说,王金羽哪里能够长住下去?
果然,跟王媛娉在一起只呆了两日,王媛娉看他坐卧不安的表情,就说:
“你还是回去吧。不能等到探子急报这才慌慌张张地往兴元赶去。再说,本宫欲替你抵挡朝廷老臣,但鞭长莫及呀!”
“您的意思是,小的应该与老贼们对抗才是上策?”
“不到最后,怎可罢休?是个人都会对抗,除非你是猪!”
“多谢娘娘恩赐!”
“还不是为了这个孽种!”王媛娉抚摸着肚子骂王金羽。“难道让他一出世就没有爹?”
于是,王金羽很感动,就跟娘娘拥抱热吻一番,好半天王媛娉才撒手。
之后,王金羽便告辞了王媛娉,出了府邸。正要上马车,王金羽又临时起意,要给驻守此处的便衣禁军们打赏,他掏出一叠银票让周未见去办。
周未见办完事回来,又与李炎等人护卫王金羽离开刘家巷。
再怎么忙,王金羽都得去看一看他未来的“皇宫”。
虽说是“皇宫”,其实并不叫真正意义上的皇宫,最多叫行政中心。而且不到万不得已时候,西南五路行政中心不会从兴元离开。
再说,修建真正皇宫有许多前提条件。一是,手下官武将以及百姓拥护你为皇上。二是,手头有一笔相当可观的银子。三是,要请风水先生查地脉,看天象等等,而且宋朝机械落后,要聘大量人工,费时费力,一等就是好多年才能入住。
王金羽是急性子,他是不可能等好多年再入住的。就算真要做皇上,倒不如拿下整个大宋,然后依然占领汴京做个现成的皇上。
王金羽兴建这个行政中心的目的就是以防万一。万一哪一天兴元守不住,必须战略退守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当然了,他心目中的行政中心,都有二十一世纪办公室的元素在内。
王金羽依然没有让便衣探子去告知成都府太守大人,他也不用亲眼看看太守为官清正与否。就从街市上官兵着装和行走气势就可看出,太守是合格的太守。
整个成都地界,农间繁忙、街市热闹、官兵对恶者威严对百姓礼让、人人笑语相谈、自由自在……说明政通人和,地方一把手很得力!这就是年轻人做大官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