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磕下头去,大呼:
“民女不敢说呀!”
王金羽又拍惊堂木问:
“是不是难江县令不让你说呀?”
县令吓得直哆嗦道:
“王大人饶命!”
王金羽这才正眼看向县令道:
“为何要饶你的命呀?”
“下官,下官与李元一见钟情,想娶她为妻。没想,此事被王大人追究,下官知道错了!”
王金羽好笑,掰了一下手指头骂道:
“混蛋!你的话中有四处毛病!你可知道?”
“这,下官……”
王金羽大喝一声:
“本官问你四处毛病!”
“下官不知!”
“一见钟情吗?娶吗?是妻吗?为何要追究?”
难江县令哑口无言。王金羽又怒道:
“哼!在哪一见钟情?是明媒正娶还是明抢暗夺?就算李元跟了你,她是妻还是妾?你知道本官要追究,为何不来自首,还让本官三请四催?”
“?”
“说话呀!”
“大宋允许一夫多妻呀?”
王金羽哪由得他狡辩,又拍惊堂木道:
“按大宋律例,男子本可一夫多妻多妾。但是大宋律例也规定,若女子不甘自愿,男子也不得强婚逼娶!哼!你必定家室充盈,妻妾无数,况且其中大多威逼强占,更不知残害多少良家民女!李元如此吞吞吐吐,难道不是被逼?何来一见钟情?”
“这……”
“李元!本官没时间耗着,从头至尾将你受委曲之经过一一道来。本官为你作个明断!”
“王大人哪!民女与哥哥一家,本来于乡下勉强度日,谁知天降大祸。那一日,官兵来到我家,说按人头收二两银子充作军银,哥哥说一两银子也没有。官兵们说没有银子可卖家人充数。哥哥不肯,与官兵动手。官兵人多势众将民女绑走了。
“民女被绑到县衙关入大牢。有一日,县令大人来到大牢,挑了一些民女卖去了外地,只剩下我与几位长得好看的民女在大牢等待结果。之后县令又派人来劝民女说,如果我愿意从了县令做个小妾,可免去军银。民女不服誓死不从,于是官兵拿鞭子棍棒打我。最后被逼在婚约上签了字,只等择日进入县令府邸做妾。没想,民女居然被王大人救出了狼窝。”
王金羽大笑道:
“哈哈!好一个一见钟情?县令乃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县令跪下说道:
“王大人,事实并非如此!”
王金羽怒道:
“最可怜莫过百姓!百姓见到本官,其言语真假显而易见,其行为朴素自然,何需本官计较是非?最恶毒莫过汝等!其言语虚伪乖张,其行为穷凶极恶,本官也心知肚明!你们这些父母官吃进去的是百姓的肉,拉出来的是百姓的骨,留在你身体里的是百姓的血!若不是这样,为何百姓们上顿白菜下顿糠,你又如何生得一身腰粗膀圆臭皮囊?”
看来难江县令是十张嘴也说不过王金羽了,只好磕头大喊:
“大人哪,下官冤枉呀!”
此时喊冤是不是迟了些?王金羽也不会给机会,说:
“你利用国难之机,置百万禁军生命于不顾却大肆搜刮民膏民脂,肥了己肉尽了己欲,殊不知禁军于边疆抛头颅洒热血却保护汝等丧尽天良之辈!禁军若泉下有知,绝不恕你!”
“这……”
王金羽看看堂下左右衙役与禁军,说:
“左右衙役与禁军等,你们会放过此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吗?”
衙役与禁军不敢言语。王金羽又问:
“你们来自百姓,是百姓的儿女亲人。如果你们的妻女姐妹被这种人渣利用军中征银强迫绑去做妾,你们不痛恨得要死吗?”
衙役没做声。禁军却有人说:
“我会杀了他。”
王金羽抓住机会对说话之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