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点醋意没什么,郑千里只觉得可爱,他笑笑,问,“你不放心跟我一起去,或者我去的时候我们通个电话?”
蒋禾吃醋也只是嘴上说说,根本不会真的做什么,“用不着。”
下午实验室只有蒋禾一个人,郑千里因为换课的缘故,一下午都待在教学楼,学生们因为郑千里换课的缘故,也没有来实验室。
蒋禾一个下午都在处理自己的产物,等到处理好时天都黑了,她转了转疲惫的脖子,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郑千里提着一桶溶剂上来,他一边往柜子放试剂,一边道,
“今晚回家吃饭?”
蒋禾怀疑郑千里上课上傻了,反问,“不回家回哪儿?”
郑千里脱了实验服,凑到蒋禾身边帮她把大大的过滤瓶抬起来,“回我爸妈家。”
男人身上的味道一开始被实验服掩盖,现在脱了站到蒋禾身边时身上的香味混着试剂的味道传到蒋禾鼻腔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蒋禾虽然不热衷于去郑千里家走关系,但郑千里提出来蒋禾也不会拒绝,“好吧。”
季秀梅知道蒋禾回来,早早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吃过饭,几个人围在电视前看财经新闻。郑千里去厨房拿水果的时间,季秀梅推门进来,递给郑千里一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把这个放到蒋禾的枕头底下,能驱邪。”
郑千里虽然不信,但为了蒋禾能睡个好觉,还是接了这个东西,他本打算拿了护身符出去,刚一转身又被季秀梅拽住,季秀梅有些神秘,“你还记得张家小姐吗?你的高中同学。”
郑千里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印象,怎么了?”
季秀梅笑着,话说得漂亮,“今天我去你尚叔叔家打麻将,看到那孩子了,出落得漂亮,人也温和,你们老同学也抽空联络联络。”
郑千里用膝盖想也能明白母亲的意思,他深知季秀梅是怎么样的人,即使她这些年没在商场,但多多少少都受到了郑长山的影响,一切都已利益为重,“您不满意蒋禾?”
“有选择的机会我们总得挑一挑,选适合自己的,能给自己帮助的。”
儿子不想结婚时,季秀梅觉得有个合心意的就行,但现在既然有了选择,郑千里也愿意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季秀梅自然觉得能把利益最大化是最好的。
“妈,”郑千里语气平静,话里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意味,“不是我想结婚了,而是我想跟蒋禾结婚。如果我们两个被您或爸搅黄了,你们可以另找接班人。”
季秀梅被儿子的三言两语堵得哑口无言,她愣了下便慈祥地笑了,“妈只是提议,不是逼你们,你想和谁处就和谁处,妈妈不干预。”
郑千里没再说什么,端着水果出去,蒋禾看什么都能看得入迷,郑千里坐在她身边时她才发觉,蒋禾扭过头,男人递了颗提子到她嘴边,蒋禾自然地吃进去。
这一幕被后面来的季秀梅看到眼里,季秀梅也只能叹口气,郑千里早晚要接手家里的生意,她虽然不介意自己的儿媳妇跟自己的儿子门不当户不对,但想到蒋禾对郑千里的事业没有半点帮助,季秀梅还是有几分不满。
蒋禾离开时,季秀梅还是照例往她手里递了红包,算上第一次见面,蒋禾已经收了季秀梅的两个红包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再收,推拉间郑千里伸手进来,接了红包塞到蒋禾大衣兜里。
郑千里搂着小姑娘的肩膀,无声之间紧了紧,“拿着就是。”
蒋禾上了车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拿出红包,看着一心开车的男人,“郑千里,你下次跟阿姨说一声,不要给我红包了,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我妈那边的习俗,只要你没有过门,每次来我家都要给红包,你收着便是。”说完,郑千里又怕蒋禾有压力,继续道,“不是什么大钱,你拿着当零花就是了。”
不是什么大钱?
蒋禾双手在红包上细细摸了摸,里面的现金不多,但里面有一小块硬硬的地方,蒋禾知道,那是一张淮城很多商超通用的购物卡。
郑千里趁着蒋禾洗澡的时间,把护身符放在小姑娘枕头下,蒋禾一出来就躺倒在床上,她累了一天,还没等郑千里洗完澡就已经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过去。
郑千里躺在她身边时,蒋禾还是被惊醒了一下,她睁开眼看到是郑千里,往男人那边凑了下就又睡过去。
郑千里双手把蒋禾环得很紧,几乎要把人嵌到自己怀里,他搂得太紧,蒋禾有些不舒服,在男人怀里挣了挣,郑千里低头,“怎么了?”
蒋禾迷迷糊糊,话都连到了一块儿,“你抱太紧了。”
郑千里心软地一塌糊涂,他松了松手臂,让小姑娘舒服了些,郑千里忍不住在蒋禾额上吻了又吻,蒋禾困得不行,这会儿被男人骚、扰,她气得不行。
眼看着蒋禾要炸毛,郑千里停下来,他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都落到了蒋禾耳中,“蒋禾,我一定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