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背过身去，郑千里视线从电脑移到蒋禾身上。
小姑娘穿着一件灰色长袖卫衣，下面是一件棕色的背带裤，一个圆圆的丸子头盘在脑后，清纯漂亮。
大概是这几年都在上学的缘故，蒋禾身上并没有沾染上几分社会气，反倒带着和大学时期一样的活力。
小姑娘半晌没有声音，郑千里叫蒋禾，“蒋禾。”
“嗯？”
“这个跑样条件估计不对，你困了就先去睡。”
蒋禾坐直身体，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可是明天你的学生就来了，他们一来，我可能都抢不上了。”
郑千里笑，“让你先跑。”
“真的？”蒋禾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真的。”
蒋禾得了郑千里的特权，立刻站起身伸个懒腰，“那我先去睡了。”
“嗯。”
郑千里忙完，轻轻推开办公室门，里面没有关灯。
小姑娘整个人趴在床上，脸颊紧贴着他的枕头，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大概是困狠了，蒋禾只将鞋子脱到了一边，里面那双白袜还穿在脚上，就连她脑袋上那颗小丸子都没有解开。
郑千里无奈笑笑，从柜子中拿出被子放在女孩儿身边。
蒋禾睡得正沉，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郑千里拍拍小姑娘肩膀，声音温和清隽，“蒋禾，把你的头发拆了再睡。”
蒋禾脑袋已经转不动，听到男人的话便照做，手指在丸子上抠弄两下便将头发散了下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听话的蒋禾，郑千里只觉得心底柔软的地方被人戳弄了一下，有些痒。
他语气更加温柔，声音压得很轻，“身子转过来睡。”
蒋禾迷糊间“嗯”一声，听话地翻过身体，不再趴在床上。她面颊朝向郑千里，整个身子都面对着男人。
屋外的雨变小了，白色的打在郑千里背上，落到蒋禾清丽的小脸上就成了一片阴影。
蒋禾已经熟睡过去，郑千里附身往蒋禾那边凑一点，鼻尖萦绕着女人身上香甜的气息。
郑千里越凑越近，鼻尖停留在女人面颊上方的几毫米处，停留几秒，郑千里又悄悄拉开一点距离。
他轻叹一声，将被子轻轻盖到女人身上。
“晚安。”
雨过天晴，阳光落到床上熟睡的女人脸上。女人长睫微颤，翻个身想要继续睡。
一时刚刚昏沉过去，耳边又传来拉窗帘的声音，蒋禾睁开双眼，窗边的男人正将窗帘都拉到一边。
蒋禾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将面前零乱的发丝撩到一边。
郑千里听到蒋禾的声音，转过头看着女人，“起床吧。”
蒋禾又躺回去，扒拉到放在一边的手机，“知道了，马上起。”
郑千里也不催她，指了指冰箱旁边的桌子，“洗漱用品放到这儿了，你起来可以直接用。”
蒋禾有点热，踢踢被子道，“谢谢你。”
今天是星期六，实验室的学生都来得晚，这会儿还没有学生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