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禾又躺回床上,“郑千里同事。”
“她也是老师?”韩彩虹问。
蒋禾饿得不行,在抽屉里扒出来一点小零食,边吃边想,“好像不是吧,她应该是导员。”
“她是导员?”韩彩虹放下手中的东西,对蒋禾说,“蒋禾,你心真大!”
蒋禾不明所以,“怎么了?”
韩彩虹被她的迟钝气到,“什么怎么了?导员有多少学生可以差遣?什么是非要自己来说,你忘了我们大学的时候那傻逼导员是怎么差遣我们的了?”
一说这,蒋禾的火气也上来了,她坐直身子,一副要骂街的样子,“那导员就是傻逼,妈的,大中午为了一个破视频让我跑了三趟,真是傻逼!”
韩彩虹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人气死,她恨不得穿过网线过去拍这个臭婆娘的头,“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是那人对郑千里有意思!你才是傻逼!”
蒋禾被人骂了才后知后觉,她想了一会儿,又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儿,我男人太优秀了,被人觊觎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要是每个都计较,那我都要累死了!”
不知道韩彩虹还说了什么,蒋禾吸吸鼻子,闻到阵阵鸡公煲的香味,她回头便看到男人整理餐盒的身影,她吓了一跳,连那头韩彩虹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蒋禾挂断了电话,警惕地看着男人,“你偷听我打电话!”
郑千里握着蒋禾的小脚,帮她把两只鞋穿好,一边系鞋带一边反驳小姑娘,“我进我自己的办公室,怎么叫偷听呢?”
蒋禾说不过郑千里,扑腾着两只脚不让他系好鞋带,“你要跟我分你我了是吗?”
郑千里拿小姑娘没办法,抓住她的脚踝蒋禾也还是动个不停,“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蒋禾听到这话才停下来,任由郑千里为自己穿好鞋子系好鞋带,“郑千里,以后注意你的说话方式。”
“喳。”
蒋禾听到这儿,忍不住踩了一脚男人肩膀,笑着道,“你是太监吗?”
郑千里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牵着她走到洗手池那边,拧开水龙头,微凉的水淅淅沥沥地淋到手上,“这不是要配合您尊贵的身份吗?”
虽然知道郑千里没有听到多少,但蒋禾还是忍不住好奇,她一边戳着米饭一边问郑千里,“话说,你刚才听到了多少?”
“从你认为你男人很优秀那里。”郑千里夹了块鸡肉到蒋禾碗里,他有意逗小姑娘,“你的哪个男人啊?这么优秀?”
“你有病是吧?”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蒋禾还是又羞又气,她气冲冲地,“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蒋禾故作生气,等着郑千里,男人一点不回避,就这样望着她,过了半晌,两人同时破功,蒋禾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郑千里也笑得胸腔震荡。
吃过了午饭蒋禾就想要睡觉,她坐在办公椅上,看着郑千里收拾桌子,蒋禾摸了摸肚子,“宝贝,你真贤惠。”
郑千里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确实愉悦的,“谢谢您。”
蒋禾三两步走到床上趴下,朝郑千里说了句好好干,便闷头睡了过去,郑千里放缓了动作,好一会儿才刷洗好碗筷。
蒋禾永远不知道好好盖被子,趴在床上闷头就睡,郑千里拿起一边的被子,轻轻搭在小姑娘身上,又拉了床帘,才要开门出去。
郑千里刚开了门,就撞上来找他的张其虎,张其虎匆匆忙忙在办公室门口停下,他往里面瞥了一眼,办公室里面昏暗无光,张其虎看不清其他。
郑千里看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什么事情冒冒失失的?”
张其虎挠挠头,把差点忘了的事情汇报给郑千里,“老师,刚才那个冷凝管漏水到电热套里,实验室连电了。”
郑千里关上门,跟着张其虎去实验室,真不知道谁的冷凝管漏了水,实验室跳了闸,一众学生站在门外等郑千里修好实验室的电闸。
张其虎忍不住跟人八卦,“老师办公室还有别人吗?”
一听这话,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不知道谁说,“应该是吧,老师办公室里面还能藏人吗?”
“不一定不一定,”有人否认,“今天我帮老师带饭,老师要了两份米饭。”
“而且我刚才去找老师,老师办公室的窗帘拉着,谁家好人大中午拉窗帘啊,肯定是有人睡觉!”
张其虎话音刚落,郑千里便走到了休息室,“弄好了,你们把那个坏了的电热套放到60,下次再用冷凝管注意那个管子,有的会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