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惊闻
账房管事的走过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
“就你那点工钱,连人零头都不够,做梦呢!”
胖子揉着脑袋嘟囔:“想想还不成……”
账房管事没再理他,踱步看向门外。
要说这关爷,那是着实古怪,明明日子过的这样紧巴,还回回都把场主给他的赏银给推了,每个月只领固定的薪酬,还落不到自己口袋,何必呢?
季妧也在和关山争论这个问题。
“为何每次发薪都要让我过来?”
难怪昨晚一直让她来马场一趟,也怪她忙糊涂了,把前几个月的糗状给抛在了脑后。
关山一本正经道:“交家用给娘子,理所应当。”
关山的薪酬是每月十两,作为一个相马师,这是极高的待遇了。
季妧最初也不明白隋老场主何以如此大方,直到后来关山用行动证实了他确实值这个价,甚至要远远超过。
而自打他第一次领到薪酬起,便开始把“家用”二字长挂嘴边。
“是理所应当,可……”季妧噎了一下,“回家再给我不也一样?你看他们那眼神,肯定把我当把家虎了。”
关山低笑了一声,在季妧的横眉怒目中,又收敛了笑意。
“家有一虎坐镇,未尝不是好事,也免得他们总喊我去什么酒楼画阁。”
季妧瞬间柳眉倒竖:“他们喊你逛青楼?”
关山倒也坦白:“起初是这样,不过后来得知我无银傍身,又有貌美如花持家甚严的娘子,便再没人找过。”
季妧哼了一声。
其实也不意外,马场是个男人扎堆的地方,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聊些什么?不管聊什么,总绕不过女人去。
好在关山不怎么与人往来,没有太多近墨者黑的忧虑。
何况,对于自己选的的男人,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且不说关山不是那种人,即便有一天证实是她走了眼,大不了一拍两散,这一点她也明确跟关山说过。
“本来还想这个月多给你些零用,现在看来,没、必、要。”
穿在家里,吃在马场,他平日又不喜应酬,确实很少有用到钱的地方。
尽管如此,季妧每月仍会把薪酬的一半给他做零用,虽然每每是给多少剩多少
但这个月,哼哼,没了。
关山也不替自己辩驳,反倒从善如流的点头。
“听娘子的。”
季妧斜眼瞅他:“只能赚,不能花,不委屈啊?”
关山却道:“钱赚来就是给娘子花的。”
事实上,他喜欢,并且享受,像个普通男人那样,每天按时上下工,挣了钱全部交给家里,养活妻儿老小的感觉。
季妧的相公——这个身份让他踏实而有成就感。
如今,他也开始变得和马场众人一样,每月都盼着发薪这天。其实主要是想看季妧盘腿坐在炕上,笑眯眯数银子的样子。
即便十两于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
“算你上道。”
关山态度太好,季妧想借题发挥都找不到由头。
不过她心里高兴,便决定放他一马。
出了马场,关山一把将季妧抱起放在疾风背上,自己紧跟着翻身坐于她身后。
将人揽在怀里,单手控住缰绳,另一只手臂扣在她腰身,无需吩咐,疾风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季妧靠坐在关山怀里,任傍晚的风吹拂过面颊,这是她最喜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