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等人走近王座,看清楚那里坐的正是魔君离天。
离天眼皮都没抬,只不屑地说了句“请坐”。苏合找了个座位扶着虞倾城坐下来,其他人也都落座。
离天仍靠在他宽大的王座里,喝酒,吃果子,完全没有要理这群人的意思。
杜蘅站起来摒手施礼:“魔君,一向可好?”
离天哈哈大笑着坐了起来:“哈哈哈!当然好,我这魔宫如此宽敞,比九幽那囚笼可强多了”。
虞倾城咳嗽着说:“好什么好,不见半点阳光,这股霉味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离天也发现虞倾城呼吸困难,还一直咳嗽,探身询问:“我儿可是身体不适?”
虞倾城对从离天嘴里说出来的“我儿”两个字分外膈应,苏合一直拉着他的手,一来是安慰,二来是保护也是准备随时挟持。
虞倾城一直咳嗽,苏合替他回答:“他从小娇养惯了,有很多味道闻不得,这北疆的味道恰在此列当中”。
“不知我儿唤做何名?”
“虞倾城”
“怪不得,原来是因为取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名字,矫揉造作,全身上下没有半点本尊的影子”
“咳咳,我们本无瓜葛,是你非要说我们有关系”
离天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步步靠近:“这瓜葛七万年前就有了,岂是你说没就没的”。
离天对虞倾城使了内力,虞倾城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自己体内运转,咳嗽也停了,呼吸也顺畅多了,顿时精神百倍,双眼也明亮了起来。
众人看向虞倾城,只见他眼中泛出与离天相似的蓝光,苏合将虞倾城的手抓得更紧,他心中暗想:糟糕,一个魔君已经够受了,要是再来一个可不太好。
苏合捏了捏虞倾城的手,小声叫了他两声“虞倾城,陛下”,虞倾城转头很高兴地说:“苏合,我不咳嗽了”。
“说正事”
虞倾城有了精神,脑子也好使了。他站起来,向魔君躬身施礼:“魔君,我等此次前来北疆,是为魔族祸乱九州之事”。
“那九州,凡人都待得,我们魔族就待不得?”
“他们在人间随意杀人屠戮,扰得九州不得安宁,此行有违天道”
“天道,你对一个魔君讲天道,不觉得荒唐吗?”
“那我们就将那些人间的祸患都一一除去,看你这魔君给谁做”
“一一除去,也包括你吗?你可是我离天的儿子,首当除去”
“不,我不是,我是我父皇的儿子,是中容的皇帝,与你势不两立”
眼看两人掐起来了,问题是真掐起来没人能治得了魔君啊!苏合赶紧扯扯虞倾城的外袍小声说:“陛下,不能闹掰啊!”
虞倾城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上,那离天又说:“你认不认我这个父亲都没关系,让我收回魔众也可以,只是本尊有一个条件”。
大家齐声问:“什么条件?”
“将九州划出一半给我魔族,这九州山河,雨露阳光,我们父子共享分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