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尔实乃色胆包天矣!”
“适才彼女子若动真怒,汝虽有九命,亦难逃一死。”
小鹫忽现于前,怪笑连连。
“何须压抑?毋惧郁结伤身乎?”
陆川笑语盈盈,目送慕容洁儿消逝之处,誓曰:
“待重逢之日,吾必堂堂正正,揭其面纱。”
“壮志可嘉,然实施维艰。”
“光明正大揭彼女面纱,较之胜陆坤,更为不易。”
小鹫爪指苍穹,复又言辞犀利打击道:
“此女身份虽不明晰,料想非同小可。”
“尔出身寒微,欲高攀贵枝,岂不显得稚嫩乎?”
陆川淡笑置之,不以为意也。
无论慕容洁儿之地位何等显赫,背景深厚若何,陆川誓不轻弃其志。
若言慕容洁儿不信陆川能达于彼岸,陆川必以最终之事实令其心悦诚服!
道虽险阻,代价繁重,陆川亦无怨无悔而前行。
人生在世,胸无壮志,不过虚度光阴尔!
陆川之抱负,乃成真正强者之日,傲然立于人前。
非为一时热血之证,但求使其明悟,昔日山巅之上之否定,少年今日已能翻云覆雨,重塑命运!
此愿虽似天边星辰,陆川绝无轻言放弃之理!
“勿欲过远,务实可乎?今次逃生死劫,尔竟掷出玄丹万一千枚,而囊中所余,不过万枚耳。”
“此子真乃害人匪浅!”
纯玄丹瞬息减半,陆川心痛难当,咬牙切齿间,汪阎之名在其心中咒骂无数。
此战非斗力,实乃以财伤人也!
“幸甚,彼之纳玄囊已被吾夺。”
“汪氏宗族中,此人地位不低,其资财想必丰厚。”
心疼之余,陆川忽忆起自汪阎处夺得之纳玄囊,遂急取之于怀,细细翻检。
汪阎之富,远超陆川所料!
纳玄囊中,纯玄丹累累,其数竟达两万,此等巨资,令人咋舌。
汪氏宗族,果真财雄势大,一青年后辈,手握重金若此,实令人心生羡慕。
“难怪斯人对古墓洞府中纯玄丹不屑一顾,原来世间命运,各不相同矣。”
陆川轻叹,尽收纯玄丹,复掌一翻,一卷古籍金光微闪,现于手中。
黄褐色封面,镶以金色古篆,云:
《金印魔狱手》
陆川目眨,忆及汪阎所施武技,眸中亦起热切。
金印魔狱手之威,彼亲身领受,刚猛无俦,玄力凝为金色纹印,一击之下,声威浩荡,有如山崩海啸,无人敢撄其锋。
“七品武技也!”
陆川展卷略阅,微颔首。
七品,已属上乘武技。
六品与七品,虽仅一级之差,实则天壤之别,一中乘,一上乘,其间威力,不言而喻。
更兼金印魔狱手之威,陆川早有所感,内心实则觊觎已久,未料今日竟一举而得之,诚出意料之外。
于斯等宝物,陆川未有辞纳之理,遂露齿一笑,毅然收诸怀袖。
时其力道已雄,往昔武技渐显力绌之势,即般若指亦难在化形强者前显赫其效。
譬如与汪阎之战,般若指鲜建奇功,究其根本,乃武技本身局限,以汪阎之力本胜陆川,故难奏大效。
虽则陆川幸得古墓洞府之主所遗上乘武技,然此技需帝释天枪相辅,方能尽展威能。
陆川尚未入化形境,化形之力亦未领悟,是以“帝释枪法”威力略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