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芝不为所动，捏着衣角的手渐渐发紧。
程致呵呵笑了两声，眼神冷冰冰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妈说好不好？”
程母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子脾气这么温和的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梁秀芝发这样的脾气。
程致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没理会程母的心急如焚。
后来没办法，程母又将目光投到了梁秀芝身上。
“你来说吧，为什么吵架？闹什么矛盾了吧？”
梁秀芝咬着唇，这柔弱的样子，拿捏得恰到好处。
程母见状也不忍心责备了，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妈不是怪你，就是好歹得知道怎么回事，程致这死鸭子嘴巴，愣是问不出来。”
“妈，我……”
梁秀芝苍白着脸蛋，欲言又止。
“唉，你们这一个个，这是要气死我啊。”
“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惹程致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孩子，我该死。”
程母说：“孩子的事情你也不想，程致你也太不像话了，没了孩子，秀芝心里头也不舒服啊，你这样做，太让人心寒了。”
程致睁开眼睛：“是吗？既然她这么说，你就这么认为了。”
“儿子
啊，我这不是在问你吗？这么敷衍是怎么了？”
“你们走吧，我辞职的事情不会改变。”
从头到尾，程致都没看过梁秀芝一眼。
他太恶心这个女人了。
事到如今还在自己面前装无辜，这种人无论如何不能过一辈子。
“不行，怎么能这么冲动，辞职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妈知道你的能力容易找工作，可是还有如今的待遇跟机会吗？”
不出意外，将来他就是院长的接班人，她已经到处跟亲戚这么吹嘘，儿子不能拖了后腿。
“我有手有脚，还怕找不到事情做吗？”
“不行，不管你说什么，总之妈不会同意，婚礼照常进行，请帖都发出去了，你这算什么？闹矛盾可以私底下解决，但不能这么任性。”
结不成婚，她也没脸面见邻居街坊了。
“妈，我不结婚，我是在通知你们，而不是要获得谁的同意。”
程致的语气无比坚决，程母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这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程母此刻的脸色难以形容。
“妈，我的话只说一次，你们走吧，还有梁医生以后没什么事就别来了，我不希望将我们扯上什么关系。”
“儿子，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呢？”
“
妈，这是我跟梁医生之间的事情，您别插手了。”
程致不想继续拖泥带水，明明白白的说：“总之我们不可能，想结婚你找别人吧，我不可能一直任你摆布，更不是你手中的玩偶。”
“程致，我没有。”
梁秀芝已经哭了出来：“是不是因为沈小姐，所以你才坚持要跟我分开？”
“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做过什么，心中有数。”
梁秀芝冲过去抱住他：“程致，对不起，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求你别不要我。”
“滚开。”
她卑微的样子程母看了心生不忍，一巴掌拍开程致。
“你疯了吗？这是做什么呢？她才刚没了孩子，怎么能这么对她？”
程母拉开他，苛责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