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撑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儿,随后露出牙齿诚恳地笑了笑,说道:“真是多谢你了,李老板。”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唐年和和老李聊了一会儿天,大概摸清了这所谓贪财贪色的镇长的性子以后,这才和安宝,顾临一同离开了。
她一边走着路一边思虑着自己该如何去做到拿到木牌,忽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我也可以养活你,你不必……”
说到一半,他倏然自己闭上了嘴巴,随后白皙的脸庞上竟出现了丝丝红丝。
唐年转眸,他便迅即转过头去。
但一会儿,那淡淡的血丝又消散下去。
唐年可不敢,若她不能找个好的职业把自己养活,万一哪天人家遇到了真命天女,自己到那时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日日都在家属实无聊,还不如去卖些早点补贴家用,也能让你别那么辛苦。”唐年直言直语说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顾临才淡淡地应了一个字:“嗯。”
从村子到镇里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上板车之前,唐年给安宝买了些零嘴,路上打杂吃。
待三人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些许蚊虫哧哧地围着屋子周围转着,唐年顾不上自己车马劳累,马上拿着打包的东西一头扎进了厨房中。
没过一会儿,她便热好了菜,端进了顾夫人的卧室之中。
顾夫人不喜说话交流,她便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她吃完。
不知道为什么,唐年总觉得若是顾夫人脸上那么那一道长长的疤,一定很好看。
顾夫人放下了碗筷,抬眸见唐年盯着自己的脸出了神,轻轻咳了咳,
唐年这才麻溜地收拾好了碗筷,离开了。
待安顿好了安宝以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或许是因为今日有些太过于劳累,唐年进屋的时候,顾临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
唐年把自己的脚步声放的很轻很轻,刚进了屋,背后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轻轻地“嘶”了一声,还真是越担心什么,什么就会发生。
屋内的烛火随着微风不停地跳着,唐年见他竟连被褥也未盖,便上前去轻轻为他盖好了被褥。
随后走到窗前把窗户给关上了。
只不过眼下正值夏日,在村中这类地方,蚊虫多的要命,扰得让人都不能睡好觉。
唐年忙碌地忘记了背后隐隐做痛的伤痕,去外面采了些药草,磨成水,放在了各个卧房之中。
这药草顶管用,没过一会儿,那些蚊虫便被熏走了。
待她终于闲适了下来,背后的疼痛又一次传入了神经。
应该是要抹药了。
唐年坐在榻上,轻轻解开了衣服,拿出膏药,背着手想要去触碰伤痕的地方,奈何这原主手短,无奈她怎么用力,都够不着。
不仅够不着,由于她背部也微微用力,现在竟然越发疼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什么孽。
正当她想着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右手轻轻地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顾临温热的鼻息打在了她的背后,唐年忍不住挺直了脊背。
他总是这样,沉默寡言,唐年也猜不到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