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山坡上,黑奇懒洋洋趴着,大眼睛半眯,悠哉悠哉看着下方一触即发的冲突,没有动弹的打算。
听到王大虎的话,许安然旋即冷笑一声。
把人当傻子呢!
穿越过来前,她也是活了二十六岁的人,还跟这种人打过交道,对他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绝不可能!你就算用我爹威胁,我也绝不会妥协!”
“哦?那你是想看他死?”
说着,王大虎脚下加重了力道,许钱已经喊不出来了,整张脸因痛苦皱成一团,双手扶着他的脚想抬起来,奈何徒劳。
“他天天打我骂我,死、死了也好!”许安然语气色厉内荏,瞥了眼王大虎脚下的许钱,眼里闪过一抹不忍,但态度仍是坚决。
这神情言语,没有人察觉出端倪,除了……
许钱。
但许钱此刻经历着难以想象的剧痛,只觉得许安然不对劲,压根没有太多精力去深入思考。
王大虎看着许安然努力装出的亲情流露,嗤笑了下,“我自然是要弄死他,但你也跑不了!上,抓住她!”
潇洒挥手。
然而,身后却无一人敢动。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嗯?”王大虎猛然回头,铜铃大的豹眼怒瞪着自己的儿子,那凶恶的气势像是要宰了他们。
今日他三儿子王富贵没来,大儿子王富强和二儿子王富有倒是来了,但他们见识过许安然的能耐,自然不想去惹这煞星。
护院们就更不必说了,他们跟着王家是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是真就有多么忠心,前些天许安然的战绩令他们大吃一惊,这次说什么他们也不上了!
眼看着父亲的视线望了过来,王富强正准备找借口让王富有上,但奸诈狡猾的王富有率先伸手推了下他,催促:
“富强哥,还不快去!有父亲在,你怕什么!”
面对着父亲逐渐阴冷可怕的眼神,王富强还是屈从了,他从身旁护院腰间取下长剑,向许安然走了过去。
许安然盯着王富强,暗道:
上次被他跑了,这次可逃不掉了!
一步一步前进,王富强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那日许安然怒斩十多个护院的场景,招式凌厉,招招直击要害,他自问,不是许安然的对手。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富强吞了吞口水,猛吸口气,握紧手里的剑,将之举起,横剑向前,冲了过去。
如今,他唯一的活路就是,修为比许安然高,他是炼气中期,许安然只是个刚踏入炼气期的小杂鱼。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几天前,许安然已经突破了炼气中期。
许安然不慌不忙从空间取出一把剑。
正是先前抢王家时候的战利品。
这把剑虽然残缺,但勉强能用,王富强手里的剑,并无灵力波动,不过是凡间的剑,在兵器上稳赢。
王富强一看她手里的剑,本就不多的把握直接清零,怒斥:
“贱人!你偷了我家地下室里的灵剑!”
“不不不,这不叫偷!你带人跑了,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这叫战利品!我只是拿走了属于我的战利品而已!”
许安然笑着解释。
末了,她眼眸一眯,散发出了危险气息,皮笑肉不笑道:“还有,我最听不得别人骂我!”
话落,她那灵巧的身影挥剑朝王富强刺了过去。
王富强毫无办法,只能勉强招架,且他本就心生惧意,根本发挥不出炼气中期的武力。
“你……你竟然也是炼气中期!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小贱人,你修了什么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