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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一璐快疯了。从她和我一遍遍转述琝骆的话来看。
其实QQ本来有个功能叫转发聊天记录,奈何琝骆发的全是语音。
哭的一抽一抽的还要坚持发的消息。
我估摸着这会得是哭的看不清键盘了。
从戴一璐第一次找我到现在为止,按时间算,琝骆得哭个近三个小时了。
八十多斤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能哭,饶是我顾着琝骆的面子也没忍住和戴一璐说了这一句。
那边回我的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只能说,麻烦马化腾先生尽快催一下你手下的员工什么时候能给QQ更新一个转发语音功能。
戴一璐说,琝骆说,事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部分。
我回,对不起了姐妹我得先溜了。我妈催我睡觉了,我今天抱了大半天手机了,我再不去睡觉我妈要发火了。郑洁那边我劝过了,怎么讲都不听,不过我觉得她好像也很无辜啊。罢了罢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戴一璐说,你快去睡吧,我再听完琝骆最后几条语音。
短短几个小时里,郑洁和琝骆的关系快降到冰点反倒是我和戴一璐的亲密度直线上升。
一夜过去了。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我妈从来不拦着我放假睡懒觉只要我后面不用赶着补课,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就是醒了也是玩手机不如睡好了身体好以后去小区门口卖大白菜也是要体力的。
我对此表示深切赞同。
趁着我爸在备课我偷偷拿过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一登QQ,得又是一堆未读。看来我睡着的时间里又出了什么波澜。
我先点开戴一璐的,看到她最后一句是,郑洁把琝骆删了,琝骆昨天半夜两三点给我发语音我都睡了。琝骆又哭了。
我退出看到琝骆的消息,最后一条语音停留在凌晨三点三十。看来是真的要出事了。
琝骆的语音是哭到嗓子都是哑的。她说,不是你们看到这样的。郑洁前几天就在和我吵架了,她在我家特别凶的捶桌子,真的真的不是你们看得到那样。
捶桌子?看不来是郑洁会干的事啊。我想起了,琝骆父母都在外地,家里只有她和弟弟。听说那个弟弟也是个不省心的,看来郑洁没少去琝骆家。
“你怎么回事琝骆说你在家里捶桌子凶她,年轻人分手事少家暴事大啊。”我故作诙谐先从郑洁这让气氛轻松一点好套话。
冷静下来想想,确实我和戴一璐了解的不一定是事情的全部。
“前两天因为什么闹了矛盾,她又闹着说不去上课要给班主任打电话拦着也不让我去上课,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成绩好父母又不在外地自己给班主任打个电话就能请假,我缺课林珊肯定找家长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在能理解的范围内。
“那你也不能锤桌子哦,琝骆本来就比我们都小啊。在你面前小孩子一点正常。”常规来讲,我们这一届的学生大多数都是从龙年到蛇年的,蛇年的八月已经是政府规定的最小入学月份了。
可是琝骆是马年开头的。
比龙年十一月的郑洁掐头去尾小两岁,比蛇年六月和八月的戴一璐和我小了大半年。
按理来讲,琝骆该是我们的学妹,小学入学的时候该是走了点什么关系提前入学了。
也许这样就不会碰上郑洁了,真是造化弄人。
“我那下也是急啊,”郑洁也有点委屈。
“好啦没怪你的意思。我替琝骆问问能不能回她消息,能不能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