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周的虚空中,到处都是飘浮在虚空中的残石,破裂的山脉,亦或是石雕。偶尔可见紫色的光晕从残垣断壁中照映而来。
此时星岩老怪一行五人伫立在虚空中并没有其他异动。陆小天,曹方,赤娟妖仙分别出现在星岩老怪五人背后不远处。
“这里便是紫清仙宫遗藏了?”曹方看着眼前哪怕已经残存,荒凉中却依旧不失雄浑大气的仙宫遗址,以其心智也不免有几分失神地道。
“不错,这里正是紫清仙宫遗址一角了。”星岩老怪点头,看向陆小天眼神中多了几分威仪,“小友觉得呢?”
原本猿霸在时,几方势力加起来,确实足以对星岩老怪构成相当的威胁,此时猿霸已经不比往昔,几方势力损失惨重,曹方也成了孤家寡人。便是几方联手,也未必被此时的星岩老怪放在眼里,星岩老怪言语之间自然变得颐指气使。
“前辈说得自然在理,不过前辈就不担心那妖鹰,还有六臂白猿也进入到此处?”陆小天问出了曹方,赤娟妖仙两个心里的疑惑。
“自然不担心,那妖鹰与六臂白猿乃是紫清仙宫当年豢养的守山灵兽中的一种。当年紫清仙宫遭逢大难,妖鹰与六臂白猿中的厉害之辈也先后陨落,这些家伙也断了传承,可刻在骨子里的使命,还有当年紫清仙宫在其元神上留下的印迹使得妖鹰与六臂白猿只能留在的特定的区域内活动。除非有紫清仙宫精通禁制一道的人出手解除其受到的限制。”
星岩老怪嘿声道,“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前辈对此地倒是知道得不少,既然如此,前辈之前为何会陷入困阵之内?”陆小天不解地道。
“烂船也有三千钉,紫清仙宫虽然破落,可其当年的护宫禁制也有一部分存留下来。哪怕只是其仙宫一隅之地,遗藏也是非同小可,护山禁制出现一些变化再正常不过了,小友本身是阵法大家,这么浅显的道理相信不必我解释了吧。”
星岩老怪此时似乎颇有耐心,对陆小天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让陆小天与曹方此时心里都有些打鼓,不知星岩老怪现在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既然道友如此熟悉此处,不知后面有何打算?”曹方沉着脸问道,他虽然对此处也算略知一二,可跟星岩老怪一比,差距自然就出来。实力不如对方,对于此地的熟悉也同样不如,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对方的算计,哪怕是之前遇到那些妖鹰,六臂白猿显然星岩老怪事前也是知情的。
“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同样也凶险非常,不过里面十有八九有紫清仙宫一部分遗藏,需要几位一起同行。”星岩老怪并不避讳地道。
“星岩道友就不担心之前偷袭咱们的那老者,很可能也进入到了此处。”赤娟妖仙道。
“就算他也来了此处又如何,残兵败将,不足言勇,没有碰到也还罢了,若是让我碰到,必让其形神俱灭。”星岩老怪嘿然一声。“进入紫清仙遗藏中冒险之辈不知凡己,如果都要管,根本管不过来,还是取宝要紧,几位以为如何?若是有不同的意见,大可以自行离去。”
话说到后面,星岩老怪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星岩道友如此说,自然听星岩道友的吩咐便是了。”曹方略一沉吟便点头应了下来,星岩老怪修为深不可测,一路行来动手的机会虽是不说,可曹方对上星岩老怪却是没有丝毫把握。至于赤娟妖仙根本作不了多大指望,不会比星岩老怪手下任何一人来得更强。
而陆小天原本不过一个真仙小辈,就算是得到了五煞浪,勉强自保已经是不错了,能在与玄仙级强者的手下撑过多久根本不能有过多的指望,接连损失了几个玄仙强者,他们便是联手也没有了与星岩老怪抗衡的本钱。
既然如此,不如识相一点,早些服软。免得到后面下不来台不说,还要吃亏。
“娟蓉道友与小友意下如何?”星岩老怪笑眯眯地看向陆小天与赤娟妖仙。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树底下好乘凉,既然前辈愿意挑大梁,晚辈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陆小天淡然一笑,此处与云霞仙宗所供线索中的云霞殿一隅颇为相似,得到五煞浪的情况下,陆小天并不是一定要靠星岩老怪一行来遮风挡雨。不过有这几个家伙随行掩人耳目,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倒也不错。倒是星岩老怪随行那四人,一路上甚少言语,似乎一切以星岩老怪的意志为核心,这老怪倒是好厉害的御下之道。
“如此甚好,方才经历险境,大家稍作休整后便随我启程吧。”星岩老怪说道。
陆小天点头,便自顾自地盘坐到一角,继续熟悉五煞浪运用的同时,一缕神识进入镇妖塔,猿霸那已经缩小了好些倍的小金猿出现在眼前。
“猿霸?”陆小天看着眼前的小金猿,对方两眼中如同幼童一般的懵懂,眼神清流中带着对新事物的新奇,似乎已经对镇妖塔内的空间有所了解,而且还多了几分不耐,显然这金猿按捺不住天性的好动,在镇妖塔的空间内无聊之极。
小金猿新奇地看向陆小天,显然在镇妖塔内无聊了一阵,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让小金猿有种莫名的新鲜感。
至于陆小天嘴里所说的猿霸,小金猿似乎丝毫听不懂陆小天在说什么。
陆小天皱眉重新打量着小金猿,此时的小金猿身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猿霸身上的狂暴气息,对方现在有血有肉,只是身形比起之前要小了太多。而且身上莫名多一股新生儿的气息。眼前这种情形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猿霸原来性情,记忆可能都已经封锁起来,待到时机成熟之后,碰到某种契机会重新开启。另外一种则是猿霸在濒死的情况下用这种手段获得新生,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便如眼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