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星纳罕,“愿闻其详。”
“想必两位将军有耳闻,我南越国乃秦人遗民。先祖从中原迁居于此也是迫不得已,立国百年,夷汉互通,虽早已不分彼此,然思念故国者大有人在,朝中各派对家兄迎娶汉朝公主,意见本就不统一,只是家兄以南越国运长远计,才力排众议,一意孤行。”
“原来如此。只是国主的态度还是让我等感到意外。”
“家兄自有家兄的难处,还请不要见怪。汉朝公主嫁入南越,骊自会以礼相待。”
“难得公主深明大义,秦星在此谢过,夜色已深,我二人就不打扰了。”
秦星看到田恬终于放下了最后一块骨头,便起身准备告辞。
“二位将军请自便,骊妇道人家,不便远送。”
说完,赵骊向二人行了个欠身礼。
秦星拉着满嘴流油的田恬转身离去。赵骊站在门口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第二天一早,秦星和田恬睡眼惺忪地醒来时,二十几个期门军正对着他俩唱歌。
两个人直挺挺地躺在草席上,旁边跪着二十几个半大小子,都扯开了嗓子嚎,场景实在无法描述。
“大早上的,你们嚎什么呢?”田恬推开跪在最前面的秦去病和李敢。
“大晚上的,异国他乡的,俺们饿着肚子,两位将军有酒有肉。”秦去病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事怪你爹,”田恬吧嗒着嘴道,“我想着给你们带来着,你爹不让。”
“什么我不让?当时的情况能带得了吗?”秦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不对,”李敢突然瞪着眼睛看着二人,“不对,秦去病,你爹身上有味儿。”
“什么味?”秦星嗅了嗅鼻子。
“女人味,这味儿我熟,我爹身上常有。”李敢肯定道。
“李公子,你爹挺花哨啊。”田恬笑道。
“爹,爹……”秦去病站起来,指着秦星鼻子,“好色误国啊。”
“你爹我不是色鬼。”秦星撇开秦去病的手指头,“我们是碰巧遇见的,再说,也没干啥,就吃了点东西,聊了几句而已,他也在。”
秦星指着田恬。
“我只管吃,可没聊,一直是你们聊。”田恬一脸无辜道。
“哇……”秦去病突然哭了起来,“我可怜的老母亲啦……儿不孝啊……没看好这个没良心的爹啊……”
“啪”
秦星扇了秦去病一巴掌。
“我和你娘还没死。”
秦去病揉着脸,白了秦星一眼,便躲到了一边。
“我说,是该找点吃的了,要不然,别说挑拨他们,咱们先饿死了。”田恬揉着肚子道。
“你饿死鬼托生啦,饿得这么快?”秦星道。
“就算我不吃,他们总得吃吧。”田恬道。
“对,我们要吃。”
“走吧,我就不信,这么大个番禺城就没个吃饭的地方。”
秦星起身,顺便拉起了田恬。一帮人正准备出门,秦去病摸着大鼻子头,来了一句。
“爹,昨晚爽不爽?”
“啪”
“哎哟!”
秦去病本来在后面,被秦星一巴掌扇到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