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还没好利索,晚上喝了药便速速睡下。
临睡前想到跟云明达说什么林裴清,可笑,自己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外面的更夫打着梆子经过,已到寅时,正是夜里睡得最熟的时候。
云时安紧闭双眼,手心紧紧拽着被子,满头大汗。
倏尔猛然睁开眼,她又梦到逍遥谷了……
把头埋进被子里,蹭了蹭额上的汗珠,惊魂未定。
应该问问廖子清的,说不定这蛇妖他能治。
正想着,屋外突然传来异响。
小手将床帷扒开一条细缝,抬头向外看。
鼻子紧了紧,怎么屋子里有股怪味儿?
想要起身,只觉得身体发软,因一下子动作太大,头也后面跟着发昏、想吐。
她中毒了。
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迈着轻步,小心踏了进来。
“表妹,表妹?”
“你睡了吗?”
姚长庚在鼻尖挥了挥手,见没有回音,慢慢踱着步子朝里屋走去。
打来云府的第一天他就垂涎上了云时安的美色。
想着女子最重名声,即便自己怎么样,她应该也不会说出去,所以今天便壮着胆子来了。
实在暴露就娶她呗,云府有钱,这事怎么看都不亏!
“表妹?睡了吗?”
姚长庚细声问道,透过床帏隐隐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人影。
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子,一边走一边解着腰带。
掀开床帏,定睛一看,脸上猥、琐的笑容瞬间凝固。
只见女子被子半敞开躺在床上,双目圆瞪而空洞,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肚子上!
“啊……”姚长庚刚要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屏气凝神细细地打量着案发现场……
光线太黑,他有些看不清。
但这刺鼻的铁锈斑的血腥味儿不会骗人!
姚长庚一边后退一边怯怯地环视着屋子,生怕那凶手还在。
小声喃喃着,“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跟我没关系!”
很快便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云时安不悦地从床上坐起,该死,头还是很晕……
这个姚长庚竟敢对自己不轨,这笔账她先记下了。
扇呼着床帏让药粉味儿快速散出。
自打回到黎安之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突然有点怀念金水了……
这夜,长公主问林裴清对于跟云家这门亲事的态度。
林裴清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晚的女子。
虽然没有看清脸,但自从那日起自己总是会时不时想起她。
林裴清直言说自己不喜欢包办婚姻。
长公主点头,心中暗喜。
如果林裴清反对,老太太就算再执拗也得考虑下宝贝孙子的意思。
不过林裴清很孝顺,尤其是对祖母。
长公主又问他觉得赵太医家的赵雅晴怎么样,你们不是打小一块玩吗?
林裴清听出母亲的意思,直截了当说自己只当她是自己的妹妹,跟亲妹妹沁瑜一样、没什么差别,让母亲别打两人的主意。
长公主说云府的门第实在是太低了,娶他家的女儿实在是委屈了林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