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三个年轻汉子,面上均是一红。
村里面的人,一般都是十几口人住在一起,三代同堂的就更多,可家里的茅厕就那么一个。
所以大部分的时间,是等不及,都是随便找个地方,方便了。
虽然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可当面被个漂亮小姑娘点出来,几人面皮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倒是年纪最小的刘老三,仔细的回忆了下,眼睛一亮,惊喜道:
“还真是,我家后面那块粟米地,我就······常,常去,去年收割的时候,我蹲的那一块确实是长的好些,爹还特意夸了几句呢!”
其他两人虽然没接话,也是努力回忆自己经常光顾的菜地·······
“好像是这么回事。”
“是有点。”
宋南絮见自己的直球打进几人心坎里了,抿唇笑了笑,“所以你们别小看这些粪水,对于我们是无用,对于庄稼可就是好东西了。”
“可是这些大家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刘富贵也有些好奇道。
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在田里侍弄庄稼的,可就是没听人说过这些。
而宋南絮家里的事,他在村里也有所耳闻的,宋家二房之前都是在镇上,特别是南姐儿都没回来下过几回地,咋就懂的比自己还多呢?
“我也是从里无意看到的,小小的尝试了下。”
宋南絮腹稿都没打,脱口而出。
反正她确实是读念出来,也确实从事好研究几年工作,算不上说假话。
“呀!南姐儿你还认识字呢?”
这个信息一出,几人的关注点立刻就转移了。
在士农工商这种等级下,对于读,识字的人,不管去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
宋南絮又把之前对赵刚的那一套说辞拿了出来,说是自己娘教了,认得几个。
可她这么说,刘富贵就不这么认为,只当她是谦虚。
他常年在外头干活,经常同一个私塾的先生在一家小摊吃饭,来来去去这么多年,两人就熟络了。
人家用沾着茶水教他写名字,都几年了,他也就会写个“刘”字。
这南姐儿都能自己看了,就绝不会只认得几个字那么简单。
加上人家有办法让庄稼长得好,也不藏着掖着,甚至还主动教自己。
刘富贵心里愈发敬重,主动上前,接过宋南絮手里的长杆瓜瓢。
“来来来,我来帮你。”
毕竟谁不想自家粮食产量高呢。
宋南絮见他肯帮忙自然乐得其见,便在一旁交代施肥的种种要点,施肥要和种子隔开,以免烧根。
最后变成,三兄弟锄地的锄地,做垄的做垄,施肥的施肥,她自己竟然没事可干了,坐在田埂上现场教学。
三兄弟都听的出神了,手里的动作也更加仔细,想着学会了,今年春耕就按照宋南絮说的做。
刘富贵又问了好些,水田如何施肥,如何育秧。
宋南絮连个顿都没打,一边玩着手里的草根,流畅的讲解各类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