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系统说的话，白茶的眼睛斜了斜，试图在莫离手指上找到血咒咒印。
但莫离点穴的角度刁钻，想看见并不容易。
白茶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莫离。
男人躺在一旁，姿势诱惑，一边手抓住白茶的右手握了起来，然后十指相扣，将自己的手指举到了白茶眼前，笑容邪恶道：“娘子是在找这个东西吗？真是抱歉，本王似乎刚好也有一个呢。”
白茶瞳孔猛地震动了一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因为……因为莫离细长瘦削的左手无名指上竟真的有一条细细的红线！
跟白茶右手上的一模一样！
咒印的形状很轻很细，像一条咬住了自己尾巴的红色小蛇。
跟她……跟她签订了生死血咒的人真的是他！？
白茶绝望了，眸子里的光暗淡下去，心如死灰。
真的是这个人！
不是墨白。
也不是凤墨砚。
根本就不是自己爱了两世的那个男人！
而是一个……一个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一个陌生男人！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残酷？
为什么要如此戏耍于她呢？
明明她一直与人为善，不是吗？
明明她一直都试图做个好人，不是吗？
为了这个破烂肮脏的人间，她努力改掉杀人的习惯，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好人，努力……去爱每一个人。
明明她已经尽自己的所能去救死扶伤。
她透析自己为数不多的鲜血，生死人，肉白骨……
她给人希望与生命。
她真的尽力了。
可是，为什么最后她不光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还害得身边的人一个个惨死？
先是凤墨砚。
然后是玄图。
再来就是那些信任她的伙伴……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为什么？
难道无心无情的灵女真的不配拥有人类的心脏吗？
所以，这是天父地母对她违抗天命的惩罚吗？
这是她逆天而行的孽债吗？
为什么没有人回答？
你们不是天父吗？
不是地母吗？
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回答我？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出生呢？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
人们根本……根本就不需要灵女，不是吗？
求求你了，谁来救救她？
谁……
混蛋，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白茶的悲伤还来不及袭上心头，突然发现脸上凉凉的，一抹电流自她身上穿流而过，带起一片片涟漪。
斜着眼看去，只见一只冷白的男人手指轻轻放在她的脸颊上。
莫离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眼泪，然后动机不纯地缓缓向下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