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背刺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饭菜做好了,四菜一汤,有鱼有肉。苟小宝忙把放在角落里的两坛酒拿了过来,彭叔并没有在意。彭叔只认为苟小宝拿来的酒,是县里酒厂普通的白酒,只是换了个包装。

当苟小宝把酒坛子上面的木盖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让彭叔打了一个哆嗦,鼻子在不停的深吸着,嘴里喃喃的说道,这酒闻着不错,不错不错。

苟小宝并没有坐下,给小婶子的面前也放了一个酒杯,把三人的酒杯都倒满了。之后说道,都尝一尝这个酒,猜猜这个酒多少年了。

之所以给小婶子也倒了一杯酒,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婶子,酒量非常不错,只是不喝而已。

彭叔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对着自己老婆说道,你也尝尝吧。我觉得这个酒,应该就是酒厂的女儿红。这个酒应该有18年了,彭叔肯定下着结论。

小婶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却摇了摇头说道,女儿红还有一点甜味和酸味,这个酒却没有,这个酒应该超过20年了,喝着香味浓郁,入口顺滑,并且让人感觉余味悠长。

苟小宝十分佩服的朝着小婶子伸出了大拇指说道,你比我叔强。这是咱们酒厂,原浆池里30年的陈酿。

吃饭期间,彭叔问起苟小宝以后有什么打算。苟小宝回答道:回酒厂接他爸的班,入职手续都办完了,6月1号上班。

彭叔感觉到非常惋惜,他还想着,秋季征兵苟小宝能上他这来当兵呢。

三人晚饭吃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小婶子上厨房说是要准备一些水果。苟小宝低声对着彭叔说道:叔,这个酒够劲儿吧?彭叔的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连声说好。

苟小宝看了一眼厨房,接着又对彭叔说,我家菜窖还有几坛,叔你什么时候想喝,你就让人去取去。

彭叔却用力的摇了摇头,这个酒咱们喝都白瞎了,你留着,以后跑个人情能用到。

苟小宝却接过话茬说道,叔你是不是忘了,以后我在哪上班了,我在酒厂上班,难道还能缺了我的酒吗?

彭叔很欣慰的,拍了拍苟小宝的腿说道,你呀,和你爸一样厚道。那咱说好了啊,以后我要走人情,需要这种酒的时候,你可不许耍赖呀。苟小宝坚定的点了点头。

小婶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看着两人说道:你们爷俩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说话的同时,递给苟小宝一个洗干净的苹果。

苟小宝快速的吃完苹果,对着彭叔两口子说道,叔婶儿你俩先休息去吧。我给派出所我关叔,打个电话我也去睡觉了。

本来已经站起身子的彭叔,一听说要给老关打电话,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彭叔的老婆也没管他俩,回屋睡觉去了。

接通派出所大厅的电话,值班的人员得知苟小宝找关所长,立马把电话交给了正在边上郁闷的老关。

关所长并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有人找他,接过电话得知是苟小宝的时候。暴怒的声音,通过电话听筒,回荡在彭叔家不算大的客厅中。期间苟小宝想插上一句话,都无法办到。

无奈之下,苟小宝只好把电话递给,双眉紧锁的彭叔。彭叔接过电话,用更加大声的声音说道,关小六,大半夜的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对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随后传来关叔不确定的声音,你是老彭吗?老彭熊了他一句,关小六你现在牛逼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接着彭叔问道,什么事儿啊?发这么大火儿?听关叔在电话里说:国营煤矿那边经警队,这两天来了一个新队长,晚上就加大了巡查力度。

苟小宝他家的院里院外,都被煤矿租借过去了。前半个小时,巡逻队在苟小宝家后院墙边上,发现有人正在偷盗东西。当场抓住了一人,另一人却跑了。

抓住的这个人,是苟小宝的结义二哥赵学。他在派出所交代,跑的那个人是苟小宝。

彭叔刚听到这里的时候,立马就不干了,随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关小六,小宝下午就到我这来了,我们一家刚刚吃完饭。难道他会分身吗?还跑回自己家院子偷东西?

听到这里,苟小宝把电话要了过来。问了一声,关叔你还在吗?对面只传来一声轻哼,苟小宝却接着说道:关叔,我真的在彭叔家呢。

部队离着县城有50多里路呢,我半个小时之前偷完东西,半个小时你让我在县城,飞到部队我也飞不过来呀。

接着又说,赵学这个人,我们关系原来挺好的呀,他还是我结拜的二哥呢。

要说他跟我关系不太好的话,也就从今年三月份,我看见他们半夜几个人拉东西,他觉得我和别人说他什么了。

关宇一听这里的信息量非常大呀,苟小宝好像知道些什么,忙让苟小宝把电话先放下,外边大厅人多嘴杂,关宇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再给苟小宝回拨过去。

没过一会儿,关宇的电话打了进来。苟小宝装作回忆的说道:3月13后半夜,我爸折腾的太厉害了,非让我回家取钱,早上给他买好吃的。我没有办法,早上两点多钟往家赶,走到煤矿小岔道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推着小推车,往县城这面走。

至于车上拉的什么东西也看不清,但是这几个人看见我骑着自行车路过,却转头往回推去。拉车的我肯定是张军张嗑巴,因为这片只有他说话磕磕巴巴的,推车的我看着像赵学。由于我急着回家,也没和他们打招呼。

月2号还是3号,我有点记不清了。那天早上我下楼给我爸买米粥,看到赵学骑了一辆挺新的幸福250,我试着喊了一声。没想到他却摔倒了,我不知道是由于我喊他,还是他不太会骑摔倒的。我拿着了粥,就上楼了。那个车的车牌子好像有好几个8。

后来我们见面,有人问起赵学身上咋这么多伤呢?他说骑自行车摔的,小片儿他们几个不相信,说去年夏天赵学把下河村的大黄牛半夜骑走了,也没看他从牛身上摔下来。

苟小宝说的过程中,听见听筒中,传来钢笔的沙沙声。这一定是关宇,在做着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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