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子鹿又借故貌似不经意地打听老太太的一些情况,陈大娘有问必答还补充说明若干,拉拉杂杂一大堆,零子鹿心里总结如下:
老太太,性别女,年龄比她老爸小四岁,婚姻状况丧偶多年,脾气好又能干擅长家务特长针线活儿。
零子鹿又试探着问有没有想过找个老伴自己过日子。
陈大娘道想是想过,一直也没个合适的,真要是找了个身体不好生活条件又差的还不如自己过呢。
零子鹿心里一盘算,她老爸还真合适,身体不用说,她家的生活条件在这一带也算不错了。
不知道如何开口,扯了扯与陈大爷唠的正欢的霍岩。
这家伙跟谁都能唠一块儿去。
那边霍岩也一心二用地留意这边的情况呢,见零子鹿拽他拿主意,由于陶老爸这边的意思不明朗,不便唐突,站起来同零子鹿告辞走了。
回到老房子才同零子鹿道:
“别急,先问明白了爸的意思再说,不然闹出笑话就不好了。”
零子鹿是个急性子,马上拉着霍岩回猪场。
她老爸没睡,给他们开了大门又回到门房边抽烟边看电视。
两人路上已经套好了词儿,零子鹿也和霍岩进屋陪他看电视,状似不经意地说:
“爸,我刚才去看了看陈大爷在他家坐了会儿,正好碰见刘四婶儿。”
她老爸眼皮都没抬顺口道:
“那老妖婆子最爱闲扯淡,没事儿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没个正经。”
这刘四婶就是李贵生的丈母娘,零子鹿她爸几句话还真很恰当地形容出了这老太太的作风。
零子鹿也不算瞎编,出了陈大爷家还真看见那老太太从门前经过。
下面就纯属说瞎话了。
零子鹿又道:
“不过听说她见过陈大娘的妹子后,正到处嚷嚷着要给人家介绍老伴儿呢!”
她爸放下烟袋:
“谁说的,我咋不知道?”
零子鹿盯着电视故意不看她老爸,漫不经心地道:
“哎呀,您又不常回村里,人家的事儿您哪能都知道!”
正貌似专心上网的霍岩忍着肚子里的笑,假装没注意零子鹿跟她老爸装模作样。
陶老爸一时说不出话,心里着急,有点儿坐不住了,一下站了起来,想想不对:
“我去看看土豆,这死狗跑哪儿去了!”
转身出去了。
零子鹿斜了眼窝在霍岩大皮鞋里睡觉的死狗土豆,看了看霍岩,两人相视而笑。
霍岩慎重些,对零子鹿道:
“我先回屋去,一会儿爸回来你直接问问他,再确定一下以防万一。”
零子鹿点头,霍岩拎着电脑回屋了。
顺道进产房瞅了一眼,见到了预产时间的一头猪症状比较明显,看情形就是今晚的事了。
零子鹿半小时后也回屋了,看她那喜形于色的小样,霍岩也不用问了她自己就说了,她老爸确实对陈大娘的妹子有意思,也没反对零子鹿去找陈大娘说媒。
零子鹿打算明天早上就去找陈大娘。
当晚下半夜又有一头猪产崽了。
零子鹿对接生这活儿已经驾轻就熟,其实挺简单,就是一简单手工劳动。
霍岩习惯早睡晚起,丫的生活规律贼拉健康!
零子鹿也不指望他了干脆没叫他,还真是他负责睡觉自己负责接生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发的扑哧扑哧地了。
一共生了十二只小猪,其中一只个头小些的一条前爪有点畸形,方向长着,不过嗓门贼大跑的贼快抢□□贼猛!
还真是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老天爷让你瘸了必让你削尖了脑袋瓜子。
看来生存是决没问题了,闹不好将来混好了还是一瘸腿儿猪帮老大也说不定。
零子鹿仔细收拾了善后,准备回去给老母猪冲麸皮汤喝。
看来自己得准备写本,名字就叫做‘母猪的产后护理之伺候月子的日子’。
零子鹿出了产房,外面已是日出东方阳光照大地。
深吸一口仲秋清新凉爽的空气,顿觉通体舒畅生活也充满了阳光人生无限美好!
霍岩由于没有参加接生小猪的集体劳动,一早自动自觉地起来做早饭---煮面条。
零子鹿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他唯一比较拿的出手的家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