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昨天随手夹进里的。
正是江凌装画的那个信封。
为了拿给陆芊玉看,陆清容把那幅画放回了江云佩的信封里,想着之后再处理掉这个信封,没想到后来完全把这事忘了个干净。
更没想到的是,这才刚过一天,就无意间被人发现了。
偏偏还是蒋轩。
毕竟自己和蒋轩有婚约在身,此时被他看见这个,陆清容总觉得有些心虚。
“这字是你写的吗?”
蒋轩仔细端详着信封上的字。
有人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信封的抬头上吗?陆清容心中暗道。
“不是。”她如实回答。
“我就说嘛,女孩子怎么能写出如此刚劲有力的字来。”蒋轩说得理所当然。
但这却明显是话里有话了。
要不要解释两句呢?
陆清容此刻也有点拿不准,所幸就没再说话。
江凌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本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而且此情此景,让她感觉一不小心反而会越描越黑。
此时蒋轩也注意到了陆清容的犹豫不决。
见她终是没有出言解释,他心里暗暗确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只是他非但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心情更加轻松了许多。
如此这般……事情可能更好办了呢。
蒋轩心中暗想。
他此刻已经不再理会那枚信封,随便从旁边拿起本,把它夹了回去。
“还是你们陆家自由一些,不像在侯府,这也不许,那也不让的。”
蒋轩这话说得随意,陆清容却觉得这还是和刚刚的话题连着的,并不仅是简单的抱怨。
“行事端正、严谨守礼,自然就会自由些,这还是因人而异。跟身在何处反而关系不大。”
陆清容一向是容不得人说陆府半点不好的。
蒋轩似乎听不懂这旁敲侧击的话一般,突然问起了别的。
“陆大人的事情,你可都听说了?”
这一下可是把陆清容问懵了。
父亲的事情?
他指的是什么?
是之前因科场舞弊一事被关押刑部,还是现在案情有了进展重见曙光?
“我父亲现在正和很多考官一起。被关在刑部,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陆清容如是说。
“陆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蒋轩的语气严肃而肯定。
陆清容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对自己说这些。
“我知道。这不用你说,你母亲很久之前就已经保证过了。”她对吴夫人趁火打劫般的提亲一事毫不避讳。
蒋轩闻言不由轻笑了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安乐侯已经找到真正的泄题之人,也奏报了皇上,那这件事就算是定案了。即使有人要横生枝节。也很难再在这件事情上做章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