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那个、那个、那个一一一一一一”
“对,就是那个连天雷都劈不透的阵法。”高仁接口道。
钱逸群心中大喜,连忙跪下磕头拜谢。
高仁安然受了一礼,便开讲其中原旨。
万般阵法立足阴阳,衍于五行,化生九宫八门。世上攻击手段,无非是咒燕,诀灵,物力。只需要将这三者在八门中引导,混入天地,自然攻势全无。运用得当,非但能够混入天地,更能弹射出去,就如高仁当日所做那般。
高仁传了阵图,又诽述了布阵先后,各处秘要诀窍。阵法并非在地上插点棍子就能成的,而是要口诀、咒语并行。黄元霸以符入阵,威力更大。好在钱逸群有天赋言灵,诀咒不在话下,进展飞快。
到了太阳当空,午饭时分,钱逸群总算能够自己布下一个八门混天阵,挡得住个壮丁用力砍砸十余下。
两者天差地别,自然不是高仁藏私,实在是钱逸群不会推衍之术,无法预先在阵法中加以调整。而高仁因为是推衍大家,大可以等一应交关确凿,然后再布下一个有针对性的八门混天阵,就如猜拳时慢了一步,防御效果自然极高。
“老师,您连推衍一并交给我吧。”钱逸群得寸进尺,嬉皮笑脸道。
“你要学推衍,哪怕天资再好,没个十年八年是不成的。”高仁摇头道,“其实你的玄术易十分不凡,为何不精研一番呢?”
“这个,没人引路,学生的资质又十分愚钝。”钱逸群纠结道,“至今只通了一层。”
高仁摇头道:“你去找铁杖那牛鼻子,他懂。”
钱逸群连忙榭了高仁,正待要继续讨教,突然脑中一个激灵:“老师,得先去见我父母。”
“是小小的婚事吧。”高仁道。
“呃,正是……,老师也知道了啊?”
“她那婚事成不了,你什么都不用做。”高仁笃悠悠道。
钱逸群心中一喜,道:“老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呵呵,身为兄长,怎么都不能看着妹妹往火坑里跳。”
高仁摇了摇头:“你去见见你父母也好,然后去穹窿山找铁杖老道,扬州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吧?”
“要等琼花开,倒是不急。”钱逸群道。
“呵,早些学了易数早些回去,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口”高仁抹了一把脸,道,“快去快去,别妨碍我用餐。”
钱逸群连忙告辞而出,见红娘子等在门口,不由笑道:“你到底是来保护高老师的,还是来给我家看门的?”
红娘子横了他一眼,让仆从传膳。
钱逸群讨了个没趣,拉住一个过路的仆从,让他带路去父母所住的别院。
钱氏二老见儿子回来了,自然兴奋异常,挽着手臂让他坐下,好好讲讲山上修行的事。其实山上修行哪里有什么事好讲,除了抄经还有什么?钱逸群说了一句“一切都好,只是抄经。”便实在说不出别样故事来。
过了半晌,钱小小也过来了,一家人总算团员,又少不了喜极而泣的故事。钱逸群因为有了高仁的指点,知道小小这婚事成不了,看父亲很兴奋地讲述与董家联姻的种种好处,自然也不多说,倒没煞了风景。
等一家人用过了饭,父母坐在罗汉榻上,钱逸群与小小分坐两边鼓凳。钱逸群取出一叠名帖,呈给父亲,道:“父亲,这几张名帖子留在你处,可寻机使用。咱们虽然与浙江那边联宗,却未必弱了他们什么。”
钱大通接过帖子,细细一看,心脏狂跳:吴江故相周道登、姑苏状元震孟、致仕侍郎王心一……,有了这些帖子,谁还敢动他的典史之位!
谁知钱逸群下一句话便是说:“爹爹的典史也不用做了。”
“我儿傻了,这大好的公身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钱大通不舍道。
“儿子在外面与人合股,每月总有千八百两送进来吧?”钱逸群问道。
实际上徐佛、李贞丽每月送进来的还不止这个数目,非但将张家的金银古董洗白,还用取了一部分当本钱,买下老字号大商行的本票,以钱生钱,不至于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