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内。
秦渊刚进去就看到肖温行凝神闭气,脸色沉重,走上前去问询,“姐夫,查出来什么了?”
“你看看这些吧。”
肖温行将一叠纸张递给秦渊,一边说起此行收获。这群刑部官吏之中蛀虫遍布,还有之前丈量土地的官吏中更是不少蛀虫。
秦渊板着脸看着手中方有宁贪污受贿的证据,越看越气愤,冷哼一声道:“这都是害群之马!全部都抓起来送进大牢听候发落,至于方有宁和张守财,本王要去亲自审问!”
说罢他风风火火的去了大牢里。
方有宁先被抓到大牢里,本来应该受到刑具,但靠着尚的身份里面并没有人敢动他。最靠里的一间牢房,方有宁蓬头垢面的坐在角落,身上的内衬早就被染成了黑色,早就不复先前那份尊容。
嗒嗒嗒——
脚步声传来。
秦渊面色冷峻,整个人从上到下透露着尊贵的气质,身上的华服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见到来人,狱卒连忙小跑上前朝他跪拜行礼。
“卑职见过渊王殿下!”
秦渊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让人退下,抬脚继续朝方有宁所在的牢房走过去。
方有宁背对着牢房门口,听到秦渊的声音不由得身躯一震,心中却已经在思考秦渊来的目的。
“方有宁,见到本王你为何不行礼?”
听到这话,方有宁才缓慢转过身来,不情不愿的给秦渊磕了个头,“见过渊王殿下。”
秦渊对他的态度并不奇怪,毕竟谁让他亲自送方有宁蹲大牢的。他不说废话,开门见山道:“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局势吗方有宁?如果你承认所作所为是受秦宇和张庭玉指使,兴许本王还能饶你一命。”
“渊王殿下不是说笑了吧,丈量田地此事是下官实责在先,又跟宇王殿下和张丞相有什么相干?而且就算是下官治下不力,犯了渎职之罪,想必皇上宽宏大量也不会杀了下官,渊王殿下莫不是想对下官屈打成招?”
方有宁朝着秦渊怪笑,没有证据顶多算他渎职,哪怕官职没了还有宇王殿下和张丞相,想必他往后的日子也难过不到哪里去。
他才不会此刻犯傻招供了,那不是白痴吗?
“那你猜猜这是什么?”
秦渊早知道方有宁不见棺材不落泪,将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亮了出来,看的方有宁心中大惊,额头起了虚汗,他摇头道:“这不可能!”
慌乱过后,他心中冷静下来,只要自己不供出来宇王和张庭玉,他们二人肯定会救自己出去的!
“渊王殿下,就算此事是我之错,下官认错求您网开一面,可此事真的不管宇王和张丞相,下官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方有宁咬了咬牙,坚决不肯供出秦宇和张庭玉。
秦渊眯了眯眼,转头又去了张守财那边。
与此同时,丞相府中。
房门紧闭,张庭玉和秦宇对案而坐,两人神色皆凝重,片刻后,张庭玉看着秦宇开口道:“宇王殿下,当今之计只有把方有才和张守财除了,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提到张守财,张庭玉心中划过一丝不忍,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可为了自己活命他也没办法。
谁让那小子不长眼被秦渊抓了!
“那就依张丞相所言,本王便派人去……”秦宇心一横,当即就同意了张庭玉的做法,秦渊无时无刻不在找他的把柄,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
张庭玉和秦宇对视一眼,立刻看出来他的想法,沉声道:“就在今晚行动最为妥当!”
“好。”
……
另一边。
秦渊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手指拨弄着玉瓷茶器,周围肃静,偶尔只传来对面屋中张守财疼的受不了的闷哼声。
对面屋中,张守财被绑着嘴里被塞了布条,陌离一拳又一拳打在他身上,疼的他脸色抽搐却发不出声音。
过了一炷香时辰后,秦渊叫停开口道:“问问他要不要招了?”
“回禀渊王殿下,张守财不招。”
……
啪!
秦渊猛的一拍桌子,面上却是冷笑。
“好啊,一个两个都给本王来这套招数!”
旁边肖温行摇头道:“眼下两人都不肯承认是秦宇和张庭玉所为,必定是想着他们肯定会来救自己,然而非也。”
大难临头各自飞,不过底下两个小卒,可轮不到他们大费周章。
秦渊自然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不过他也知道此事不急在一时,能扳倒一个是一个。他对着御林军吩咐道:“把人给本王关进大牢中,听候发落!一定要看好了,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惟你们是问!”
说罢,他和肖温行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陌离离开了大理寺。
为防意外,秦渊还故意多派了些人看守方有宁和张守财两人,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这天傍晚,大理寺牢房里突然失火,秦渊第一时间接收到消息后赶到,却被人告知方有宁和张守财二人已经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