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岩见陈正等伤患痛楚不堪,心想,“我当初答应师傅不会轻传他人内功,现如今这些大好男儿痛楚不堪,而且他们个个都是至诚之士,我现在传授了他们疗伤功法便不算违背誓言。
是了,干脆传授给所有人,看这趋势,以后可能每个人都会用得着我这功法。”
想到这,王泰岩和秦明说了要传授他们疗伤的内功心法。
秦明知道表弟得异人传授过一种特殊的内功心法,对疗伤祛毒有奇效,便欣然同意。
王泰岩把大家聚在一起,说道,“我观你们都中了妖兽的剧毒,凭你们自己的本事几乎不可能自愈。
我早前机缘巧合之下得一疗伤祛毒心法,甚是神效,这套功法同时还有凝神定魂的奇效,以后说不定会用上。现在形势所迫,我就传给各位。
一来帮你们排毒去病,二来预防以后再次遭难。”众人听了称谢。
王泰岩让大家围坐一圈,自己站在中间,之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拿出一本蓝皮古朴籍,籍表皮处写着《洗髓诀》三个白色大字。
他逐页翻开给众人逐一传看,陈正见那中每页都画有一个罗汉,每个罗汉姿势各异,每页都有一些细小字讲述着运气法门,一共七十二页,共七十二式。
王泰岩逐一讲解,大家跟着认真修习。
众人都是武林高手,身具上等资质。不到一天的功夫,便都掌握了七十二式的修习运气法门。
陈正将七十二式逐一休习一遍,隐隐感觉体内有一条炙热的火线,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七十二式练完,那条炙热的火线正好在体内游走一圈,手臂上的毒伤似乎没有那么痛楚了。
之后每运行一周天,火线便游走一圈,全身便觉得有一种舒服畅快的感觉。再问其他人,都说只感觉到体内凉凉的,没有火线。
这《洗髓诀》乃是帮助普通人去除杂质,强身健体,为之后踏上修仙之路设计的功法,再加上那双头妖兽的血液之中有世上罕有的剧毒,这股剧毒的阴寒被洗髓诀炼化,被陈正吸入体内,再以葛洪传授的上乘内功修习,内力中便附有一股极凌厉的阴劲,这炙热的‘火线’便是这新生出来的极厉害的阴劲。
接下来,众人埋头修炼,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受伤中毒之人已经基本痊愈,大都感觉自己精力和先前比更胜一筹。
秦明此时已经采购了数匹骏马、干粮、酒水等物资,见大家无虞便带领众人离开了仙灵镇。
离开之时,秦明等人还特意去看望了在白鹭医馆养伤的褚千刃等人,他们那边伤势还很严重。
秦明犹豫再三,还是没提让王泰岩传授褚千刃等人《洗髓诀》之事。
毕竟这等上等功法,能传授给他们已经难能可贵了,他怎能要求表弟轻易传给他人。
他们修炼之时,也已经答应王泰岩不能传授给他人了。
离开仙灵镇后,秦明等一众人行进到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外之时,突然窜出来二十多头恶狼出来觅食,恶狼见了孤竹一众人马,没有犹豫便向他们扑将过来。
众人临危不乱,纷纷拿地兵器对敌,只有王泰岩还是一双铁拳,只见他翻身下马,砰砰两拳便已解决了两头饿狼。
陈正在马上手持宝剑,寒光闪动,便有一头扑过来的恶狼被削去了首级。
其他人也都轻松应对,不一刻,便击毙十几头恶狼,剩下的几头饿狼见势头不对掉头逃窜,不一会便消失在山野之间。
众人切下二十几只狼腿随身携带,继续前行,这一天行进了有二百余里,虽然人人精力还算充沛,但是后来在仙灵镇上补给的几匹马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了。
眼看前后并无村落,夜幕降临,众人寻得一个叫做澜寂寺的荒庙。
众人来到荒庙之中,只见寺中殿塔壮丽,蓬蒿错乱生长高于常人,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常住了。
东西两边的僧舍,门都虚掩着,只有南面一个小房子,门锁像是新的。
再看看殿堂的东面角落,长着一丛一丛满把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塘,水塘中开满了野生的荷花。
秦明等人找了一间大殿卸下行装,寻一处草丛密集处拴好了马匹,便叫王泰岩带人生火烤起白天从被他们击毙的饿狼身上卸下的狼腿。
秦明信步来到了南面的小房子,一扇窗虚掩着,秦明见里面有两床被褥,但是没有人在里面,他信步来到了大殿后院。
他隐隐听到有人说话,便轻轻走上前,只见一排通铺僧舍内传来了灰暗的灯光,几个布衣打扮的中年人或倚、或坐、或躺,正在听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侃侃而谈。
只见他说道:“人人都说日出好看,我们三人便约了第二天一早一起看日出。
我们带了酒菜、千里镜、长袄,边吃边聊边等日出。不过事不凑巧,那天早上天上云气一片叠着一片,大早上只见红云,不见日出。”
这时一人说道:“镇远兄,照此说,那日日出是看不着的了。”
这位镇远兄说道:“从容入世,清淡出尘,就算看不到日出,也是不虚此行。当然,后面的龌龊遭遇另当别论。”
“镇远兄好意境。”其中一人称赞道。
秦明听了,犹豫是否进去打个招呼,但是见这几人模样,他也看不出深浅,只是断定他们绝不是这里的主人,一时间犹豫不决。
这位镇远兄接着说道:“蒋波与灵慧正在用远镜凝视。忽听他们喊道:‘大家快看,正北方向,像我们靠近的那只帆船,在那激流之中,危险重重!怕不是有倾覆的可能。’
我用千里镜一看,果然如此。这艘船身长有二十三四丈,非常大。船身吃载很重,船面上坐的男男女女,有数百人。看这船上的人都是一股民不聊生的景象。”
秦明听到这里,心想:“我们此行正要出海,他便说到海上,我就听听这镇远兄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