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总觉得其他几处嫌疑地点更有可疑。
春长村位于市区,和古城市地委大院靠得很近。
说实话,如果不是带着一个村的名字,恐怕没有人以为这地方还是个村落。
但这里确实是一个村,只不过土地都被开发殆尽。
村子里的村民,如今也过着一种半工半农的生活。
由于位于市区内,所以他们的房子其实很好租。
而且生活在村子里的南来北往的人都不少。
租房子的是什么人?有一些是外地过来投奔亲属或者兄弟姐妹的家人。
这年头人人都等着单位分房,但真正分房的又有多少呢?
幸运的话等到50多岁,能有自己的房子已经是烧高香的事情了。
住房的问题都是一批一批解决的,在没解决之前,大家就只能临时凑合着对付。
好在80年代,货币的购买力还可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陈青峰和小袁从公安局出来之后,步行大概10分钟就来到了春长村附近。
不过刚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却很热闹。
只听村口,一阵锣鼓喧天,外面围了很多人。
而陈青峰从人群中挤进去,却看见有个耍猴的男人正在表演猴戏。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一个老头正用木炭烧着坩埚,给别人做补锅的营生。
耍猴的人手上有很多猴子,这些猴子有的穿着裙子,有的戴着帽子。
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不过每只猴子的脖子上都拴着一根绳子。
猴子滑稽的举动,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大家也纷纷慷慨解囊你一毛我一毛,不一会儿,猴子捧着的破锣就塞满了钱。
“大哥,赏个5毛8毛的吧!”
突然间一个小女孩坐到了陈青峰的身边,伸出手来向陈青峰乞讨。
陈青峰诧异的看了一眼……
“小朋友,你怎么不上学呀!”
陈青峰和小女孩搭讪,很快站在后面耍猴的艺人就觉得不对劲了,只见他慢慢的靠过来。
“两位同志,小女孩不爱说话,两位同志,有什么要问的问我吧!”
“你和这孩子什么关系?”
“我是他爹,咋了!”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不上学呢?”
“上学,小姑娘家家的上什么学,再给老师教坏了,反正也是个赔钱货,少读点,还能多省点钱给我买酒喝,您说是不是!”
袁庆生是干部家庭出来的,家里的女孩从小都上过学,虽然现在都在当工人,但这种混账话也是听不下去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父亲?”
“别管我是不是亲生,反正我靠着手艺挣钱,给她一碗饭吃,怎么着?你们两个爷看上我们小丫头了,我还想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呢,咸吃萝卜,操出淡的心了,不给钱就闪一边去,别耽误我耍把式,滚滚滚滚滚!”
耍猴人不耐烦的把他们轰走了。
袁庆生还要反驳陈青峰直接拉住了他。
甭管宣传的怎么样,现如今这年月女孩确实不能受待见,不信你去福利院看看,那些四肢健全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女孩。
几十年后,全国的人口男性会比女性多出几千万。
而随着计划生育开始普及,一家只要一个孩子的背景下,很多家庭都会选择对自家的女孩下手。
陈青峰穿越之前就听说过,有的女人成年之后去照x光片,发现在自己体内里多了很多钢针。
甚至直到2000年之后,还有家里的女性长辈,为了能多要个孩子,故意往女童的身上扎针的事情。
但他总觉得其他几处嫌疑地点更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