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扬面容冷峻，眼中烧着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削瘦青年彻底击倒。他的脸颊上似乎仍留有那叛徒的阴影，无法磨灭。
“你真是让我失望，楚泽。”卓飞扬低沉的声音如同按压着一块巨石，来压迫对方，压得削瘦青年几乎喘不过气。
楚泽支撑着微微颤抖的身子，喘息着，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他抬起头，神情竟未带一丝畏惧。看着卓飞扬，他嘴里流出的血与他眼中的倔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飞扬，你不明白……”楚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但还是按捺不住情绪的波动，“这条路不适合你，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卓飞扬心中冷笑，“你在背后算计我，出卖我，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我好’？你怎么能如此可憎！”
随着他怒吼一声，卓飞扬的掌风声如雷霆般撕裂空气，一掌猛地拍去，直接将楚泽击飞十余米，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楚泽顿时鲜血狂喷而出，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倒地。
“飞扬……”楚泽挣扎着爬起，面色惨白，可他却不愿放弃，“我承认我犯了错，但请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出卖你。我……”
“闭嘴！你没有资格再说话！”卓飞扬的吼声更为响亮，仿佛要将这个叛徒的存在直接压灭。他猛地朝前走去，双眼如刀，对准楚泽那满是血污的脸庞。“你知道，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吗？我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了你，最后却换来你的背叛！”
“你不明白……”楚泽用尽全力，咬牙坚持着，“那是我被迫的选择！我无法再相信你了！你以为真的是敌人所逼？不，是你让一切变得如此绝望！我没有办法再接受下去……”
他的声音嘶哑，透着不甘与痛苦。愤怒与绝望在他心底交织，化作一声低沉的呐喊。他不愿意承认，他曾经无数次想要抛弃这一切，但他放不下与卓飞扬之间那段曾经的深厚情谊。
卓飞扬闻言，心中一震，怒火并未完全熄灭，但他低头思索。楚泽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无形的刀刃，划破他心中平静的湖面。可他瞬间又被怒火吞没，他在这条路上走得太久，已经强迫自己讨厌楚泽，讨厌这个背叛者。
“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没了资格活下去！”卓飞扬怒视着楚泽，手握得更紧，发出“咯吱”的声响，似乎下一秒就要再施出重手。
“是你逼我的！”楚泽再次奋起，企图挣脱那种无形的枷锁。他竭尽全力，直面卓飞扬的目光，“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你，但你让我感到绝望，你的选择让我不得不另辟蹊径。你一定要明白，我并没有真正想要伤害你。”
“可你已经伤害了我！”卓飞扬咬牙切齿，内心波澜起伏，仿佛胸口的怒火要将他彻底吞噬，“你毁掉了我们曾经所有的一切！你以为你能得到原谅吗？”
“我不求原谅！我想要的只是让你明白……”楚泽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但他依然不愿退缩，“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们的敌人，利用了你我之间的信任，想要将我们彻底分开。你真的要为了片面的真相而破坏我们所有的友谊吗？”
卓飞扬的怒火似乎在那一瞬间止住了，他的手微微松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他很快又狠下心，咬牙切齿：“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你……”楚泽听罢，心中的痛苦与恨意交织，几乎让他失去力气。他俯首垂目，满脸的绝望如黑暗中的阴影。在对峙的瞬间，他明白，卓飞扬已经决心不再回头。
“就算你再怎么恨我，我也不会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楚泽双眼微微有些湿润，他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卓飞扬，“我不想就这样放弃我们之间曾经的一切。哪怕是敌人操控了局势，我也会想办法把真相告诉你！”
“你根本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卓飞扬最后喝道，似乎再也不愿意听他下去。心底的愤怒暴风骤雨般爆发，令他无法再理清楚泽所说的。
“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楚泽捂住受伤的胸口，鲜血浸透他的手，他的声音却从容了许多。“即便我们现在是敌人，我也会一直关注着你。”
眼神中透出的光芒令卓飞扬心中的怒火无意间熄灭了一角。他愣愣地看着楚泽，仿佛在这种愈演愈烈的争吵中，看到了曾经那个并肩作战的少年。
“你记住，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哪怕是以我的生命来换取你的一丝本心。”楚泽的声音慢慢低沉，却坚定得让人震撼。
“你想什么？”卓飞扬心中一寒，他的手掌无意间又松开了一些。楚泽此时的模样与他的倔强令他想起了曾经的友谊。
“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恨意，因为我始终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羁绊。”楚泽嘴角还是挂着一抹微笑，即便眼中满是泪水，却努力隐藏着自己的痛苦。
卓飞扬犹豫，最后终于没能做出决定。两人的关系仿佛被冷漠的夜风撕扯，留下的只是那个在风雨中艰难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