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芽的家世比之褚夫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是续弦,她当初进赫家家门也不会容易,如今来看,根本不是因为什么赫延喜欢她,而是因为她能接受妥协。
云映紧接着问:“为什么?”
赫峥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也没有刻意去查过。
他的母亲为此汲汲营营防了一辈子,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赫延不爱她,她强求不了。这世上,也就只有他母亲会在意赫延私情上的那点破事。
云映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赫峥面庞冷淡,他惯来是这样的神情,云映瞧不出他心情如何。
但她姑且就当他心情不好吧,云映亲了他一口,然后道:“别难过。”
赫峥:“……你那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
云映面不改色道:“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连安慰你,你都不准了吗?”
赫峥面无表情道:“你怎么安慰的?”
云映又亲了他一口。
赫峥停住脚步,然后将云映放下,他神色复杂没说话,但云映能看出来,他又想骂她。
她转过身没搭理他,然后看着面前的马,沉吟道:“怎么又要张腿啊,我好累。”
这天之后,赫峥对她好像没那么冷淡了。
虽然仍同以前那样爱搭不理,但至少不会无视她。她知道赫峥还在介意那件事,没办法,错她已经犯了,他就算在意也没用。
他没那么冷淡后,云映心情都变好了几分,她心情一好,平日里便活动的多些。
府里就数她最悠闲,甚至连陪苏清芽打纸牌的次数都多了起来。
下午还腾出空来,让人整了整房。
她平日在府中不甚活跃,为了赫峥的面子,她还得让人觉得她是闲散淡然而非好吃懒做,所以偶尔会送些精致的小玩意儿笼络人心。
泠春挑出了几个价值相当的送到云映面前,道:“姑娘,您瞧这几个如何?”
云映扫了一眼,被其中一个玉坠吸引了主意。
那是一只玉鱼,莹透纯净,姿态灵动,弯曲着身体,好像才跃出水面,鱼身后有莲叶莲花,嬉戏自如。
明明没有半点相似,但她还是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赫峥。
“这个留下吧。”
泠春应了一声,她见云映这几日心情好,便不由欣慰道:“小姐,国公爷若是知晓你在这过的舒心,心里定然也畅快的。”
“奴婢听说上回您给国公爷亲手打的络子,连同那块玉佩,国公爷日日都带着。”
云映这才想起来,她问:“最近国公府有什么事吗?”
泠春道:“倒是无甚要事,就是……沈姨娘的儿子最近官职迁升,也进了大理寺,国公爷很是高兴,这下大少爷脸上无光,估计可要着急了。”
云映慢悠悠道:“可不得着急吗,仔细想想,他如今同那庶出也没什么区别。”
泠春听闻这个,不由又轻声提醒道:“姑娘,奴婢听说那个庶子初进大理寺,大少爷并不待见他,处处为难。”
她跟云映久了,下意识先考虑云映再考虑国公府,不由又道:“奴婢瞧那庶子颇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