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吞了吞口水,然后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樊一:
“你去,把他解下来!”
他还是不放心。万一那个工作人员只是被捆得太紧所以下意识动弹呢?领队心想。
此时,他反而谨慎了许多。
樊一低下头“嗤”的一笑,然后径直走向躺在那里的工作人员。
三下五除二麻利的解开了工作人员身上的束缚,樊一也不在意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大惊小怪,回过头来,对正在为没有随之而来的危险而庆幸的领队说:
“领队,劝您还是不要太早开心了,”樊一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微笑,即使会因此倒霉的也包括他自己,“零零零幺被带走了,您恐怕没法交代了。”
“……!”
领队脸色立即变了,是啊,眼下没有危险又能怎么样呢?
零零零幺没了,他们一个个谁都没好果子吃……
不远处的一个小酒店,楼顶最高出的房间里,鹿伎窝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一张大床。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拥有枯黄色长发的人。
它还有一个名字,或者说代号——零零零幺。
“把你带回来,我可花了不小的功夫……”
鹿伎说道,声音听上去很是苦恼,
“为什么还不醒呢?那样把你带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床上的妖怪还是没有反应,鹿伎叹了口气,像是对着那妖怪,又像自言自语的说道:
“难道一定要他来才行么?可是,我又该到哪里去找他呢?还是要找别的方法吧……”
床上的妖怪一动不动,静静地躺着,丝毫没要要清醒的征兆……
林中阴翳,叶天被张惋牵着手在林间行走。
张惋心情看上去很好,不时向叶天谈论林子里的景色。
如果之前不知道她的事,叶天也许会以为她仅仅只是个和男朋友或老公出来郊游的精神正常的女孩子。
叶天尽可能的挂着温柔的微笑,附和着张惋的话。
他知道,很快他们就会走到之前约好的地点的。
林子里没有什么小路,于是两人就直接挑着杂草少一点的地方走,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前。
这里草比较稀疏,有些地方还露出土色,里张惋不远的面前还有一小丛野花。
野花很低很矮,多是白色,也零星的点着几株蓝色小花,在微风下轻轻摇曳。
没有香气,也不怎么好看,只是远看还觉得点缀在地上或许不错,却也是稀疏的样子。
但是张惋却好像发现了宝物一般,雀跃着跑了过去,蹲下来细心挑选、采摘。
叶天抱着双臂,随便斜靠在一棵树上,静静地等着,挑眉,表情却很严肃,如果此时伯军看到的话,大概会对他少见的严肃感到惊讶。
这时,张惋突然回过头来,仰面问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好幼稚啊?”
“怎么会呢?”
叶天在她转头的一刹就立即调整了表情,换上了温柔的微笑:
“你这样很可爱啊,我都看的入迷了!”
这样说着,他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什么啊,就会哄人……”
张惋笑着跑来,顺手在叶天胸膛上轻轻打了一下,然后把花伸到他鼻子底下:
“好看吗好看吗?”
说着还要把花再往他鼻子下凑一凑。
叶天无奈的向后躲了一下,用鼻子看,还好看吗?
鼻子很痒的好吗?!
“好看,你的眼光能不好看吗?”
叶天说。说着把花束朝旁边一拨。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张惋折花时太靠近花瓣,野花花杆很短,他只好捉住张惋的手腕向一边拨去。
这时,他看到张惋的表情有点变了。
不是又要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