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连忙道:“让你们办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留着你们做什么?下午,一人去领二十大板的罚。”
“是。”陈三咬了咬牙,垂下头退了下去。
等着陈三离开,李嬷嬷才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那妙手神医,真的是檀清酒吗?”
檀云歌冷笑一声,森冷的目光落在了李嬷嬷的身上,笔落在纸上:那就要问李嬷嬷你了啊。
李嬷嬷连忙跪了下来:“世子妃,奴婢冤枉啊!当年奴婢可是亲自将那檀清酒送到乱葬岗的,当时那檀清酒刚刚被切开了肚子取出了孩子,流了许多血,且奴婢将她扔到乱葬岗的时候,还试探过她的鼻息,确定没有呼吸了,才将尸体扔了的。”
“且就算当时那檀清酒是假死,是凝神屏息来骗奴婢,可是她当时流了那么多血,肚子上还被切开了那么长一条口子,又被扔在乱葬岗,她不可能活得下来的啊。”
李嬷嬷眼珠子胡乱转着,飞快地辩解着:“奴婢觉得,会不会是檀府的仇敌,知道当年檀清酒被沉塘之事,所以假扮檀清酒,来接近檀府,报仇雪恨?”
“对!”李嬷嬷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世子妃你瞧,那妙手神医自称叫檀清酒,可是每次出现的时候,却都带着帷帽,定是因为害怕露脸被我们看出端倪来。”
“且我们的人先前专门去打探过了,确认那檀清酒是在客栈中的,若是真是檀清酒,听闻自己亲生的儿子去了,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忍住连出现都不出现的啊。兴许,她压根就不知道小公子是檀清酒的亲生儿子之事。”
“毕竟当年那件事情,我们瞒得严严实实的。”
檀云歌若有所思,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而且,这种可能,倒似乎更为合情合理一些。
毕竟,当年她可是亲眼看着李嬷嬷将那檀清酒的肚子切开,从里面将孩子抱出来的。
那样的伤口,且还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檀清酒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如果是檀家的仇敌假扮,那之前那妙手神医三番两次对她出手,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檀云歌咬了咬唇,只要不是檀清酒,什么都好说。
但是,虽然这种可能性比较高,她却仍旧放不下心来。
查。
檀云歌咬着牙在纸上写着,力透纸背:一定要将这个妙手神医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檀云歌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着:除此之外,去多找几个大夫。
先前檀府的大夫只帮她把脱臼的手接了回去,可是对她身上的那些红疹子,和她这骤然失声的喉咙,却是毫无办法。
一群废物。
她就不信了,难道还真的只有那个贱人能够帮她治好不成?
要她去求那个贱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檀云歌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想办法,找人将那小贱人给绑起来好好审问审问,到时候,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