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长安这一次回京,是因为在蕲州那边立了功的,若是沈长安真的带着沈家人在宫门口去自刎,不说自刎,就是在宫门口等着,影响也断然不会小。”
“所以君臣三人一直僵持着……”
檀清酒有些想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情形,只是嘴角却是染上了几分笑意。
挺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且沈长安年事已高,又有功劳在身,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十有八九就是,皇帝答应沈长安的奏请,重查当年之事。
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无论是皇帝还是檀允,只怕都不会将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只是,要防止檀允对沈长安下黑手才是。
沈应绝却好似知道檀清酒在想什么:“檀神医放心,沈大人虽然年事已高,却十多年没有呆在京城,可是他也并非是傻子,没有那么容易被害。”
檀清酒的心思两次三番被沈应绝窥得,只抬起头来看了沈应绝一眼:“多谢端王爷来告诉我这件事,时候不早,端王爷还是早些回吧。”
沈应绝眯着眼看着檀清酒:“用完就丢,檀神医还真是,绝情呐。”
沈应绝话虽这样说着,却也转身抬脚往外走了。
檀清酒看着沈应绝的背影,沉默了片刻,等着沈应绝的背影消失在檀清酒的眼中,檀清酒才猛地关上了窗户回到了床榻上。
檀清酒暗自咬了咬牙,她实在是不应该招惹上沈应绝的。
沈应绝这个人,她完全看不透。
表面上她虽然拿捏住了筹码,有威胁沈应绝的东西。
可是檀清酒方才将自己手里握着的所有筹码都摆了出来,可是沈应绝却仍旧不慌不忙的模样,好似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似的。
却让她心里莫名有些没底。
只是,那日定王世子没有认出她来的那一次之后,沈应绝对她的态度就已经十分奇怪,每一次,都像是在试探。
沈应绝应该是怀疑她了。
要是她再不直接将这件事情摆到明面上,沈应绝应该就会对她动手了。
她本来也是打算找个机会将这件事情揭露出来的,如今,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檀清酒躺回床榻上,嘴角微微抿了抿,不过她也不用惧怕。
毕竟,她探不到沈应绝的底。
沈应绝何尝不是?
她表现得越是从容不迫,沈应绝越是不知道她的底细和实力,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一场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