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新墓地离这儿也不远,陆运红也就带着三姐和杨休一块步行去。陆运红笑了笑,一边走一边对他小声说:“别紧张,你能不能回答都录用你了,行不?”
“谢谢小四舅。”杨休这才放松,红着脸笑了。片刻他说:“2墙体每平方米需要标准砖128块,18钢筋每米重2千克,另外……另外每平方米钢筋用量30公斤,门窗面积占比为02吧。”
“不是30千克,是0千克,其它几项基本对,这些在以后进行工程框算的时候,都是基础的,经常用的。”
“谢谢小四舅。”
“现在没招,不过现在你可来局里做做实习工吧,先熟悉熟悉下,明年开年我们给人事局打计划报告招人,你直接报名,招进来就是。”
陆运红带着二人一块去了陆运新的墓前,三姐从口袋里拿出钱纸来,给陆运新铺上,然后点了香和蜡。陆运芹止不住抹着眼泪说:“大哥呀,你走这么多年啊,没想到如今咱们兄妹三人只能这样相聚了。”
等香和蜡烛完,三人才慢慢离开,来到住处,郑彦秋已经把门开着,因为是临时准备,她在外面的小餐馆里买了几斤米饭和炒了几个菜,三姐把两只鸡和一只鸭给拿进来,郑彦秋忙把它们放在卫生间里,三姐说一只鸡和一只鸭是杨休他父母送的,另外一只鸡是自己送的。然后她和郑彦秋谦让几句,几个人一块坐下吃饭,孩子陆迎秋中午没回来,杨休吃饭总是不声不响的,象只小老鼠。姐弟二人一边吃一边聊,三姐说爹和娘年纪大了,平时在家里,缺人照顾,陆运红对三姐说:“这事我也想到过,我平时不能回家,你和杨成立能不能够回来住,和爹和娘住在一块,照看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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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
“我同意,怕杨成立也不愿意,老家我的土地又是退给生产队的。”
“自留地还在啊,并且现在家里不缺粮食吃的。”
“我即便回来,怕爹和娘心里也不太乐意啊。”
“什么意思?”
“他们怕要怀疑我回来争你的房子,因为爹修的房子,原来就是给你和大哥准备的,现在大哥用不着,就是留给你了。”三姐笑了笑说。
陆运红想到,如果三姐和杨成立真的来照看父母,那么他们和两个孩子一家四口都得来,来了确实又没土地,是个麻烦事,两边跑,路也不近的。他一时也拿不出好主张,想到爹娘现在身体应该还没太大问题,只好暂时不提这事。
吃过饭,三姐又想到个事情,从包里拿出个牛皮纸包,说:“我来的时侯,娘搓了一把麻线,用雄黄酒泡过的,让我给你带来。娘说小孩子总是常犯头痛的病,犯的时侯,用麻火刺激太阳穴和额头、眉心就是。”
“现在谁还用这个,没啥效果的。”陆运红说。
“不一定,我的两个娃娃有时头痛,就是这么做的,能管用,只是怕你们不会用。”
郑彦秋拿过来,打开看看,然后包好,放在抽屉里,说自己以后试着用来看。三姐说道:“娘肯定想孙女,长这么大了,她想到自己没为孙女做点什么,你们回去的时候,把陆迎秋带回去常让娘看看吧。”
“嗯,娘大概觉得自己没参与到孙女的成长过程中来,过意不去。”郑彦秋笑着说。三姐又和陆运红谈起生产队的事,说前两天程秦祖寅二舅公升天,父亲正在去帮忙,陆运红感到意外,忙问:“那秦小军的父亲和母亲都没了?”
“是啊,二舅公七十来岁,病死的,我去帮了半天忙。嘿,程林在那儿主持道场,代替他的父亲程五伯,程五伯当甩手掌柜。道士班子现在全由程林带,人家二十五六岁,就己经是正经的掌坛师傅啦。”
“我还碰到程夏,她也在家,带着孩子,孩子十二三岁了。我是好多年没见她,都几乎不认得了,她没注意到我。我只是看到她身体好象也不好,脸色挺暗的,她那个孩子不错,很耐看。”三姐说。
陆运红听着有些意外,估计程夏只是暂时回家,没有说话,他没把程夏孩子认自己做保保的事告诉陆运芹。这一向很忙,好两年都没去长潭乡,没见到程夏和程迎夏了。他想抽时间去一趟,可是接下来被县里安排到省委党校第二分校学习,要一周左右才回来,只能以后再说。
末了,他对杨休说:“大胆些,别象个女孩一样,我去和局里其它同事说一下,下周来吧。先实习一段时间,刚好有些工程需要人手。大约到明年三月间就行,这期间呢,工资就没有,发补助吧,不会比工资少多少的。”
“谢谢小四舅。”
下午,他和郑彦秋一块,带着孩子陆迎秋,送三姐和杨休到车站,郑彦秋又买了些糖果让她给孩子们带回去,然后又给两人买了车票,待他们上车后,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