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几人,要么是端王派来的,要么是檀云歌。
若是这两人,倒是无妨。
“让他们跟着。”
檀清酒吩咐完,又思量了片刻,才又接着道:“让我们的人,藏好些,若无要紧事,暂时少与我接触。看我给他们唱一出……扮猪吃老虎。”
妙手阁以医术出名,那就让他们以为,她只会医术好了。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檀清酒下了马车,就有医侍迎了上来:“阁主,今日最后一位病人,登门了。”
檀清酒点了点头,她这里有规矩,每日只接诊三位病人,且必须要持有妙手阁每日定额发放的玉牌才能够来求医问诊。
今日,只剩下最后这一位了。
“只是,出了点岔子。”白芷皱了皱眉:“昨日我们登记的今日要来问诊的人,和来的,并非同一人。”
“来人是兵部尚李威,他说他重金买下了之前登记那人的玉牌,特来问诊的。”
檀清酒颔首:“我们的玉牌在黑市价格已经炒的极高,我们也没有说,登记之后不可以卖出玉牌换病人,对方也没有做错什么。无妨,左右都是病人,看谁都是看。”
檀清酒说着,就上楼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位兵部尚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却坐着轮椅,苍白着脸,眼中尽是烦躁。
李威听见声音,抬眸朝着檀清酒看了过来,看见檀清酒的模样,就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么年轻,果真能治病?”
檀清酒也不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质疑,闻言只笑了起来:“能与不能,李尚试试便知。”
檀清酒打量着李威的脸色:“李尚来,是想要让我给你看头疼失眠之症的?”
李威骤然变了脸色,他来的突然,且并未与檀清酒说起过自己的病情,檀清酒如何会知道?
似是知道李威在想什么,檀清酒笑了起来:“望闻问切,我观李尚眼下青黑,精神不济,眼中发红,是失眠的表征。又看李尚脸上微微有些肿,眼睛偶尔会不受控制的抽动,便推测李尚应该伴有头疼之症。”
“劳烦李尚伸手来,让我诊个脉。”
李威将信将疑地伸出了手,不消多时,檀清酒就有了结论:“李尚这是旧疾,头部曾经受过伤?应是剧烈撞击过?”
李威神情愈发认真了几分:“是,是旧疾,我这……可还有救?”
“时隔太久,麻烦了一些,不过仔细调养,十天,症状减轻,半个月,症状便可消失,只是要断更,需得要三个月左右。”
檀清酒正说着,却没有留意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又被悄无声息地掩上了。
门外,檀星佑和檀星祈在楼梯上坐了下来,檀星佑双手托着下巴:“哥,你先前看见了的吧?那个男人,和我们长得,不说一模一样,却也至少有五六分相似的。只可惜我们将人给跟丢了……”
说着,檀星佑便转过了头看向了檀星祈:“哥你先前去向那小摊贩打探,可打探到了什么?那人是谁啊?”
檀星祈眯了眯眼,声音稚嫩,语气却带着几分冷:“定王世子。”
“谁?定王世子?”檀星佑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定王世子?是不是就是檀云歌的丈夫?”
“是。”
檀星佑瞪大了眼:“怎么会是他?难道,他就是我们爹爹?”